“我来帮你开门。”白石泽秀如同一个专业的保镖,走到一入千代的前面,将玻璃门推开,甚至弯腰伸手让两位少女通行。
“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走在一入千代旁边,顺便也享受到这个待遇的仓持樱怜,用狐疑的眼光打量着白石泽秀,评价道。
“他献不献殷勤, 都是奸盗。”走进门,享受完白石泽秀的服务后,一入千代过河拆桥的毫不客气。
“我不知道过去的白石泽秀做了什么,居然让你们对他有了这么大的误解,”白石泽秀痛心疾首的说道,“我只是想要尽一个绅士的本分罢了。”
“那么劳烦绅士就不要在这个时候帮助我们了,等会儿如果存在应酬和客套,麻烦你去应付掉。”
仓持樱怜叹了口气,整理了一下自己的仪容,说道。
“那些人没多大问题,这是公司聚会,你们的身份地位,没多少人会来骚扰你们。”
“所以其实最大的麻烦,还是你们的父母啊。”白石泽秀用手掌按压着自己的脸,将其扭曲,变形,以此来表达自己的无解。
今天是三月九日,周三,三人所负责的项目,在昨天正式结束,虽然完整的结果还没体现出来, 但是根据之前的正面反馈,称之为大圆满也不为过。
现在三个人前往参加的,就是庆功宴一样性质的公司聚会。
其实在这种规模的公司中,这样迷你的项目——相对公司其他项目来说,根本不配或者说顶多私下里庆祝一下。
但是由于仓持樱怜和一入千代身份的特殊性,弄出这个庆功宴,大家也并不觉得奇怪,仓持见花和一入父母都会参加。
“是的,是很麻烦。”一入千代抬头看向他,认真的点点头,但又似乎在说别的东西。
“千万别让我母亲和千代母亲注意到我,拜托了白石君。”仓持樱怜真心实意的说道。
“我其实有点担心进去之后中野佐武直接从门口面出来,拿着一把枪抵着我的脑袋。‘白石君,抱歉了,上面让我这么做的’。”
“血被溅我身上,你等下要进门的时候离我远点。”一入千代皱着眉头退后了两步。
“你今天是黑衣服,溅一下怎么了,这么小气,还是仓持好,愿意和我同生共死。”
“我只是退后的步数没有千代的大,显得我没有退后而已, 少自作多情,我是白衣服,更怕血。”仓持樱怜用‘关爱智障’的眼神瞧着他说道。
“没有心的女人...们,这个门你们自己开吧,我不献殷勤了。”走到宴会厅的门口,白石泽秀将嬉皮笑脸的表情收敛,变得更有威严和气场,整理了一下自己西装的衣扣。
“你能带点脑子么。”一入千代长叹一口气,在白石泽秀走进门之前讲他拉住。
“怎么了。”
“你整理领子只整理前面的?你后面的都要飞起来了。”那种不耐烦的眼神,一入千代做出来格外好看。
她洁白纤细的双手整理着衣领,指尖偶尔会滑过白石泽秀的脖颈与头发,冰冰凉凉,又有些舒爽。
随后她继续打量着白石泽秀,寻找可能未完善的点。
前面的纽扣也没系好,一入千代更加不耐烦的上前整理,微微踮起脚尖,两个人的距离只剩下一点点。
刚刚收敛的表情,在近距离看到那眼里的不耐烦和动作的细心认真的反差时,瞬间破功,嘴角不自觉的就翘了起来。
仓持樱怜在旁边麻木的欣赏着。
你们俩个这样可以,但是能不能不要堵住门,把我卡在外面看你们?算了,习惯了,仓持樱怜拿出手机打发时间。
一入千代系纽扣的手突然停滞,因为她想起来白石泽秀刚刚转身之前,纽扣是系好的,中午刚来的时候,衣领也一点问题都没有。
她笑眯眯的抬起头,手一用力,将白石泽秀的领带拉到底。
“不能呼吸了!不能呼吸了!”
“故意的?”
“不是,我现在真没法呼吸,不是装出来的,快松开。”白石泽秀用手指扒拉着死死箍着脖子的领带,答非所问。
自己抓着领带的手根本就没用力,白石泽秀可以轻松拉开,可以,现在还在装,这个男人是天生的演员。
“你知道我说的是什么。”
“什么什么,我怎么知道你在想什么?”白石泽秀苦恼的看着一入千代,“你总不可能在想‘下次绝对不帮他整理了’或者‘下次往他背后贴‘我是猪’之类的标签’这种事吧。”
“当然没有。”一入千代神情古怪,扭过头说道。
“你领子翻起来了。”白石泽秀伸手温柔的整理了一下一入千代根本没有领子的洋装,不过半秒之后手就被打开,只能遗憾的咂咂嘴。
“像你这样的家伙,为什么不直说你裙子翻起来了,或者你内衣翻起来了呢?”一入千代已经笑成了眯眯眼,眼角的一颗泪痣格外明显。
“内衣不太好吧,哪有人会这么说的,是变态吧,我只是个家伙。裙子可以,我怎么没想到,千代你裙子翻起来了,我帮你整理一下。”
两个人站的很近,白石泽秀刚说完话,一只少女光洁的腿弯曲,膝盖指着的方向,很危险。
“噗嗤~”笑声吸引了两个人的视线,仓持樱怜看着手机轻笑着,注意到视线,才抬起头看向他们,“啊你們结束了吗?我们可以进去了吗?”
随后少女看到了一入千代的膝盖,和它直指的方向,以及白石泽秀的手,浅浅的红色开始蔓延,她扭过头,“你们继续,我不会打扰你们的。”
“千代可以用力点,就当为民除害了。”
“快点吧,里面的人都要等急了。”白石泽秀往下伸的手覆盖在了衣摆上,擦擦灰尘,神情严肃的说道。
“下次膝盖就不会停在半空中了。”一入千代挑了挑眉,声音极度悦耳但是有些令人胆寒——会觉得胆寒的人特指白石泽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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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好,没有中野佐武,没有枪支暴力,这里一片祥和,歌舞升平。
就是有人的视线和刀一样巴不得把自己生吞活剥,白石泽秀不用看都知道那个人是谁。
怎么这个男人跟自己一样小气,这么记仇?
从那天之后,一入悠见没少给自己下小绊子,当然还有一部分原因是因为白石泽秀展现了他那极其夸张的‘天赋’。
各种和他们项目无关的文件和人员,时不时的会来拜访一下白石泽秀——受‘社长’之命,前来咨询。
苦不堪言,好在自己找一入奈绪打了小报告之后便有所好转。
于是白石泽秀直直的走向一入奈绪所在的位置问好:
“一入阿姨,下午好。”
“下午好啊白石君,怎么这十几天你都没来过我们家了,你真的不要怕悠见,他就是个纸老虎。”
谷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