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早上,位于京城的司罚府内。
白子英一身白袍干干净净,坐在府中的凉亭里,与傅相国正在下着黑白棋。
白子英作为天子孤臣,是不用上早朝的,除非是陛下亲唤。
而傅相国则是一下早朝,便马不停蹄的奔着司罚府而来,其原因有二。
一是;陛下与朝中大臣,现在都已经知道了天河郡城的事情,可除了陛下以外,有一些情报大家还都不是很清楚。
毕竟自己是一国之相,若是陛下与官员们向自己问起来此事,结果自己一问三不知,那这相国还怎么当?
于是就这样,傅相国打算亲自过来,与白子英探讨探讨。
毕竟论到情报一类的事情,只要司罚府想查,大夏国境内就没有秘密可藏。
二是;自己早年收过一位学生,经过自己的举荐,现在正搁天河郡城当郡守呢,做老师的,能不关心自己的学生吗?
“白府主,你对于多特鲁部落攻打天河郡城一事,可有何看法?”
就在两人对弈的第四局,傅相国终于沉不住气了,暗道这白子英太过傲娇。
自己身为一国之相,不仅要亲自跑到这里来找他,而且还与自己比起了耐心。
他可不相信这白子英,不知道自己是为何而来,想必那天河郡守是自己学生的事情,他那府中就有卷宗记载。
“相国大人说笑了,我这人既不懂兵法,又不明谋略,何来看法不是?”
白子英笑呵呵的敷衍着,至于心中是怎么想的,就不知道了。
踏踏踏~
“府主!宫中武统领来访!”
一名府卫小跑进凉亭,恭声道。
“喔?让他过来吧,顺便你再搬来一把椅子。”
白子英回完府卫的话以后,看向傅相国笑道:
“您看看,这应该是陛下着急,天河郡城的战事了。”
“能不急嘛!别说陛下了,本相也急啊!”
傅相国虽然语气似急,可脸色依然淡定,抬手下了一步棋道:
“一个边城能有多少兵力,连北凉不足半日都被拿下了,估摸着天河,也支撑不了多久。”
“相国大人此言差矣,天河与北凉,不同。”
“不同?如何不同?”
白子英抬手拱着下巴,观察着下一步棋应该怎么走,口中道:
“因为天河有大夏的世子在,相比于其他城来说,更有底气一些。”
“什么!”
傅相国这次脸色有些微变,怪不得陛下这几日,在早朝期间有多次无故发愣。
可若是因为担忧世子,那倒也不奇怪了。
毕竟陛下以前就比较喜欢世子,连大皇子与二皇子犯了错都总会被罚,可世子却每一次都会糊弄过关。
“世子殿下被困天河,你为何还能如此镇定?”
傅相国有些惊异,要知道夏皇喜爱世子,白子英作为天子亲卫,那是必然知晓的啊。
若是世子这次出了点什么意外,到时陛下雷霆大怒,谁人能够承受得起怒火?
“武飞见过府主,相国。”
武飞穿着当值的统领盔甲,大步的走入凉亭内,见到二人以后,当即作揖问好。
“好!怪不得能够停留在傲人榜的第二名,不骄不躁,是块好苗子。
武威侯有你这样的孩子,也算是他有福气了。”
白子英与傅相国,对武飞点头示意,之后又夸赞了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