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让暴怒,郭胜是正在将十万万钱送过来,可一想到董部义从比他们得了还多后,心下就有无尽的不满。
高望却没有因董部义从所得而恼怒不悦,看着所有人阴沉着的脸。
“诸位,咱就问诸位一句,虎娃前来雒阳后,除了一万卒前往颍川郡那会儿,朝廷拿了些粮食辎重,之后他可有问咱们要过一文钱、一粒粮?那皇甫嵩,那朱儁又问咱要了多少钱粮?”
“他皇甫嵩,他朱儁可有给咱们送过一文钱、一粒粮?”
“你们真以为他们会在拿下定颍时,会给咱们一文钱、一粒粮吗——”
“那卢植是夺回了邺县,是把贼首张角赶跑了……”
“钱呢——”
“邺县比定颍还穷吗——”
高望指着张让大怒暴吼,一屋子人全沉默不语……
“哼!”
高望重重冷哼。
“虎娃暴躁、恼怒,那也是他人先激怒了他!”
“辱骂扔石头、往他院门泼屎尿……咱就不说了,一头驴子仅两三千钱,怎么就几日间涨到了五万钱?陛下弄了几千匹马,怎么就由几万钱涨到了两百万钱?别人不知,你们难道还不知?”
“哼!”
“虎娃在河湟谷地有马匹十数万,你们真以为他稀罕咱们的驴骡?那是他虎娃不想让人死——”
高望有些摸清了董虎的性子,有些事情,你就是骂他几句,敲打几下他也不会太过在意,但有些事情却容易将他戳火爆了。
张让等人被高望大怒一通后,心下却也知道董部义从确实是好用,可……可一想到十万万钱,心下就有些不甘……
“哼!”
“小混蛋可恶,那卢植更是混蛋!”
小混蛋多多少少还将四成斩获拿了出来,可那卢植明明已经把张角从邺县赶跑了,竟屁个铜钱也没拿出来。
“不行!”
“绝不能让那些混蛋私吞钱财!”
一想到卢植丁个毛也没拿出来,张让心下就有些恼火,暗自决定先拿卢植杀鸡儆猴,暗想着如何得了其余城池中贼人斩获。
赵忠与一干宦官对视后……
“不错,绝对不能让他人私吞国财!”
“小混蛋虽可恶,却也没问朝廷讨要钱粮,可那卢植、皇甫嵩、朱儁却是拿了陛下的钱财,拿了府库钱财的……”
“就是!那小混蛋攻下了定颍城,能抢了黄巾贼十几万万钱,咱可不信邺县、宛城、广宗、下曲阳会没丁点钱财!”
“那怎么可能,贼人四处打家劫舍,如何可能会没有钱财……”
……
一大群宦官们也不再大骂董虎的混账,转而恼火各地平乱将领,贼人肆虐各处,虽城池没抢占了多少,可乡野民间的地主、土财主呢?他们就没有铜钱吗?
高望看着一群人争争吵吵,一脸的苦笑,叹气道:“你们就知道恼怒虎娃,可你们不知,虎娃与咱说了个要命消息,是那王允想要了咱们所有人的命消息,说是咱们与黄巾贼勾结,说咱们欲要与那韩遂一样,说咱们与黄巾贼内外勾结,献出雒阳……”
“什么?”
众人轰然站起,一脸惊骇,张让却一脸郑重。
〶“高公公,此事可真?”
高望看向张让片刻,又转而看向封谞,苦笑摇头。
“虎娃说……王允已经得了张公公、封公公通敌书信……”
“这不可能——”
张让、封谞齐齐惊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