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猿兄……
恶霸，还有我的两个徒儿，你们若是死了……
千万别怪我……
柳圣默默在心中为武猿三人祈福。
好在，李洛灵很快便将自己手中的如玉短剑收了起来。
她刚才不过是被柳圣给气到了。
一句气话罢了。
真要杀人，倒也不至于。
对于陌生人，李洛灵自然是能一句话不说就提剑砍了。
但她又不是没有感情的疯子。
总要有区别的。
“我就知道殿下的心地还是很善良的。”
柳圣呵呵一笑，凑到李洛灵身旁恭维了一句。
“你少恶心我。”
李洛灵貌似有些嫌弃地加快了脚步，但那不自觉上扬的嘴角还是暴露了自己的心情。
“殿下，等等，咱们这是去哪啊？”
柳圣快步赶上。
“你叫我什么？”
李洛灵却是放缓脚步皱眉望了柳圣一眼。
“叫殿下啊？”
柳圣一愣，有问题么？
“你以前叫我什么？”
“忘记了。”
“……”
“好吧，那叫……李洛灵？”
“好。”
李洛灵澹澹点头，随即再次迈步上前。
“有区别么？”
柳圣感觉有些莫名。
神经。
叫殿下不好么？
多有面啊。
……
半晌过后，柳圣便跟着李洛灵来到了地牢之中。
地牢之外并没有人看守，但需要有特定的玉符才能开启。
地牢之中，整个空间都十分昏暗。
只有道路两边几盏油灯闪着微弱的光。
或许是因为柳圣和李洛灵开启大门而带进来了一丝微风。
这让本就不怎么亮的油灯随便又被吹灭了几盏。
“武猿就被关在这里？”
柳神望着四周皱眉开口。
这里长年不见天日，连空气都是浑浊的。
关在这里面的滋味可不好受啊。
“起码人还活着。”
李洛灵澹澹开口，随即带头向前走去。
但这地牢也并没有如柳圣所想的那般森严，一路走来甚至连守卫都不多。
大部分的牢房也都是空着。
偶尔能遇到一些稀疏的守卫，见到是李洛灵之后也是纷纷恭敬放行。
因为是地牢，久不见光的原因，这牢房之中还是充斥着一股怪味儿。
这怪味并不是单纯的霉味儿，其中还夹杂着澹澹的血腥味，还有屎尿的腥骚味。
而这种难闻的怪味，哪怕是那些空闲的房间都会传来。
“别看了，这些牢房其实就是行刑地，进来此地的就没几个活着出去的。”
李洛灵见柳圣好似有些疑惑，便随口解释了起来。
柳圣立马恍然。
原来如此。
难怪此地如此空旷。
并不是这地方不关押犯人，而是这些犯人直接死在了这大牢之中。
来一个死一个。
那可不就没什么人住了么。
这做法还真符合大周皇族的一贯作风的。
能动手杀人就绝不拖延。
“殿下，您来了。”
突然，一道清脆的声音在前方传来。
柳圣循声望去，却见两个熟悉的身影出现在自己的面前。
只见这道身影居然是自己的那两个便宜徒弟。
凤云霓和凤温书。
两人都穿着大周皇族同款黑色劲装。
但下一刻，两人也都见到柳圣，随即目光一震，有些呆愣了。
“师……师尊……”
凤云霓和凤温书皆是愕然。
万万没想到李洛灵居然把自己的师尊给带来了。
柳圣也有点没反应过来。
他原以为来此就是来见武猿的，没想到还见到了自己的两个便宜徒弟。
“咳……云霓，温书，为师来接你们了。”
柳圣咳嗽了一声，澹然说道。
不管怎么说，先装出个关心的样子再说。
“师尊！”
见真的是柳青玄来了，还是来带他们走的。
凤云霓和凤温书脸上也是露出了喜色。
这段在大周皇都的日子，可没那么好过。
李洛灵对他们不可谓不好，功法资源啥的也都是应有尽有，但他们实在是无福消受啊。
柳青玄一天不来，他们心里就慌一天。
他们俩可是受不了压力，主动要求来此地驻守的。
在这地牢之中倒是还好。
要是在大周的皇宫之中，那可就是干什么都有人监视。
那种无时无刻都有人看着自己的感觉可不好受啊。
尤其是他们二人可以算是阴阳魔宗的余孽。
除了李洛灵外，其他人对他们的态度可都不怎么友好。
二人甚至多次感受到有人对他们显露出过杀意。
尤其是那八殿下李玉泽。
没事来找李洛灵的时候，望向二人的眼神，总给人一种自己马上会死的错觉。
这让二人如何敢在大周皇都之中久待。
但，这也是凤云霓和凤温书不主动离开大周皇族的原因之一。
要是离开了大周皇都，也就没了李洛灵的庇护，怕是立马就要暴尸荒野。
“是为师来晚了。”
柳圣的脸色露出一丝感慨之色。
其实，关于凤云霓和凤温书两人的近况，柳青玄一直都是很清楚的。
在弟子资料中，他能清楚看到是二人都跟在李洛灵的身旁。
但他确实没有太在意。
当时收徒，也不过是为了气运值。
得知二人都没生命危险，柳青玄也就没怎么再管。
反正死不掉就行。
这不，两人的修为都大有长进嘛。
凤云霓的修为都达到了神藏境三层。
凤温书的修为甚至都已经踏入涅槃境了，可以说很不错了。
同辈之中，能达到这修为的可没几个。
看来，李洛灵待自己的两个弟子还是很不错的。
下一刻，凤云霓和凤温书也是来到柳圣的身前。
他们对于柳青玄，其实并没有什么特别深的情感。
但是对柳青玄还是心存感激的。
若不是没有柳青玄，他们二人怕是直接就死在那一日了。
现在柳青玄也是他们的师尊。
算是他们此刻黑暗人生之中的一道曙光了。
“走吧，跟着为师，为师先去救个人，等会咱们一起出去。”
柳圣面对着二人，目露慈祥之色。
“是，师尊。”
凤云霓和凤温书皆恭敬行礼。
不得不说，受到现实的打击之后，人就是会快速成长的。
就好比凤云霓，原本颇有点自信过头的病娇少女，现在还是成了乖乖女。
看上去要多老实就有多老实。
这就是认清了自己。
当然，这也可能只是一种伪装的假象。
“李洛灵，这次多谢你了。”
柳圣对着李洛灵拱手行礼。
虽然是两个便宜徒弟，但怎么说也是徒弟。
这一次确实是承了李洛灵的情。
“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