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德里安,真的是只喜欢制药,一到炼制器具就偷懒。
“那就快去放出来吧。”希尔催促阿德里安,“别等了,不死族只会越来越多,晚上也不会少,夜色起来,他们会飞的更起劲。”
阿德里安知道希尔更了解不死族,就点头小心的飞了下去。
希尔走进船舱,看到法兰还在看文件,有些奇怪:“外祖父,怎么这么忙?”
“法师协会送来的。”法兰漫不经心的回答,“只要是传奇,就可以知道的东西。顺便邀请我加入议会。”
“外祖父答应了?”
“挂名的那种,不管事。就是可以看到点,不是那么保密的秘密文件。”
希尔听着法兰那充满玩味的秘密文件几个字,忍不住笑了出来。
“外祖父,阿德里安叔叔下去放小屋了。您还是先收一下东西吧!”
法兰闻言就把桌子上的一堆文件收起来:“虽然很多人都知道这些,但不到传奇,你和阿德里安都不要看。”
希尔虽然有些好奇,但还是点头承诺,绝对不会看。
法兰大概觉得这些会影响他俩的传奇之路,希尔也没有那种虽然知道是为他好,但好奇心就是无法控制的找死之心。
法兰收起巨舰的时候,希尔好笑的听到了一群人发出的巨大叹气声。
阿德里安已经把白色的五层房子在这块地的最里侧安放好了,这里原本应该是魔法塔旁的花园绿地。
他现在正在联系人,要取消这个区域的飞行许可。
很快就有一队黑袍法师飞了过来,地上也跑来了一队黑衣骑士。
领头的法师直接用扩音器对着不死族喊起来:“1分钟后,关闭飞行许可,还在空中的人,后果自负。”
阿德里安嘱咐希尔:“希尔,你去在地上画的那白线上建圈高墙,高一点。”
希尔差点失笑,阿德里安大概没想到,自己有一天得靠建防护墙的方式,才能隔绝掉看热闹的人。
估计他是真的没想到,不死族可以无聊到这种地步吧?
地面上的那队骑士,已经彬彬有礼的请不死族离开这块私人领域了。
虽然不死族们有点不愿意,但他们还是嘟嘟囔囔的走了,嘴里还念叨着,要不是扣声望,才不怕黑皮之类的话。
希尔等最后一个不死族离开,就默默的释放了法力。建造城墙,其实就是在固定的地方把土元素汇集起来而已。
希尔根本不费什么力气,就轻松升起了一圈2米厚10米高的围墙。
他还小心的避开了地下的魔法阵,让这座墙直接从地底10米深的地方长出来,然后又把它转换成大理石的材质。
只在主路的方向留下了5米宽的缺口。
阿德里安满意的点点头:“你的房间在顶层,老师房间旁边。剩下的就是我的事了,你去休息吧!”
希尔点点头,走进了白楼。
他进去后,就挺高兴的看到,在宽阔的大厅里,波恩正指挥若定的安排学徒们做事。
希尔没打算打扰,示意看到自己的波恩不要过来,直接坐浮空梯上了5层。
法兰这座房子,当初建造的时候,大概没想过接待什么人。所以这个浮空梯,就是个直径2米的飞盘,没有任何防护,速度也很快。
希尔看了一眼,整座房子里根本没有楼梯存在,那些学徒也不知道能不能适应这个飞盘。
毕竟希尔踩上去以后,刚说了5楼就瞬间直达了。
希尔到法兰的房间打了声招呼,又在低头看文件的法兰吩咐道:“晚上会来客人,你跟着我就行。”
“这么快?我以为会等魔法塔建好。”希尔奇怪的问。
“有些人等不及了。”法兰漫不经心的说,“也说不定会有点不速之客。”
“学徒们也住在这里吗?”希尔有点好奇。
“怎么可能,这房子里就没有学徒房。”法兰斜睨了他一眼,“那几个法师也没地方住。魔法塔里,晚上的时候,怎么也会弄好他们住的地方的。”
希尔傻乎乎的笑起来:“我就想知道,他们坐那个飞盘会怎么样。”
法兰看着脱线的希尔无奈的笑了:“那飞盘,法师以下都没法用,他们的身体受不了,魔法罩也脆。这房子里的设备都不是低阶法师能使用的,他们的精神力,连傀儡都无法驱使。”
希尔点点头,悄悄地说:“外祖父,我对普通法师的身体承受力有多大没有认知。我法师的时候,身体强度就超过大骑士了。现在,我怀疑自己都能跟传奇骑士比力气。”
法兰掐了下鼻梁:“和天骑士差不多就行,魔导士一般来说差不多比骑士强点,你是术士,又有土系传承,力气大点正常,但别那么吓人。”
希尔笑起来:“我知道了,我会注意。”
其实他一直很想问,自己的外祖母力气到底多大,不过想想还是缩回去了,老虎屁股还是别去摸的好。
希尔跟外祖父告别,回房间准备去了。
法兰让他跟在自己身边,希尔觉得可能除了那2位传奇以外,法师协会和术士塔的人也会来。
那他得打扮的更正式点。
希尔眨眨眼睛,拿出了一套深绿色长袍,长袍上还用极细的银线绣着细长的枝叶,仔细看的话,这枝叶是由各种法术符文构成的。
这套多排扣长袍也是不死族的时装之一,但是不死族嫌弃这衣服包的太牢,不是很喜欢穿。
希尔倒是觉得不错,毕竟袖子也是收起的,其实挺利落。
希尔洗漱好穿上长袍,在镜子前满意得看着。
他血统觉醒的太早,一直是少年的形象,但这件衣服果然帮他压下了不少青涩的味道,成熟了很多。
希尔以前不在乎别人觉得自己小,但今天不行。
他有点担心法兰说的不速之客,虽然有点觉得不可能,但说不定真有人蠢到带着精灵过来,他还是做点准备的好。
他的金色长发已经维持在及腰长度很久了,精灵的血统不知道为什么在头发上表现得这么明显。
他曾经想过剪头发,但血脉表现出了非常强的拒绝感。
这种小事,希尔还没觉得有斗争的必要,反正也不会更长了。
他想了很久,将头发全梳到脑后。
无论脸多么年轻,没有头发的遮挡,希尔平静如水的眼神里,虽然清澈,但却是成熟的人才有的味道。
他对着镜子里的自己笑了笑,眼睛眯起,嘴角飞扬,又是灿烂的少年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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