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最下首的戎胥牟,低头不停地向口中送着晶莹软透的葡萄,却暗中支棱着双耳,听着四周的一切。虽听不懂两人间的僰言,但还是看出了些端倪,不由得露出了玩味之色。
对面的淳夏忽地其身,端着酒樽,走了过来。
他早就向旁人打听过对面的年轻人,便操起一口麋国之言道:“樽是巴国的精致铜樽,酒是此地的香浓黍酒,麋兄弟怎么不喝?”
戎胥牟知道该来总要来,但求尽量少露破绽。经历了这么多苦难,他不会因当年的那层亲近,就将自己置于危险,他更明白世事难料,人心难测的道理,何况是淳师这么精明练达之人。
好在山中人在借用身份掩饰刺杀前,都会狠下一番功夫。而麋封这层皮,他可不是第一次披了。
“惭愧惭愧,在下实在不胜酒力,倒是淳兄的麋言说得如此好,可是曾去过我麋国啊?”
“去是去过,就是无缘识得麋兄弟这样的青年才俊,咱们能在此地相遇,是幸兮缘兮,千里之会啊。”
“哈哈哈~淳兄对我麋国的乡言倒是熟得很啊。”
“我喜欢麋地,尤其是那里的攻离山,百峰千丈。”
“哈哈哈~淳兄怕是记错了,百峰千丈说的是当山,而攻离则要隔江相望。”
“噢?看来是我记错了,果然是无缘兮,对面相望,不能相识啊。”淳夏轻轻叹了口气。
……
酒宴散去,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