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滚！”尼克弗瑞不悦道：“我只是拿那些人当替死鬼用，从来没有承认过他们。”
白林摇了摇头，提醒道：“拜托，你从人家那里都获得那么多好处了，适当地也可以放出来点。”
“要不然迟早会暴露出来的，到时候又是一阵骚乱。”
尼克弗瑞闻言，耷拉下胳膊，叹气道：“我当然知道这一点，可就是觉得心里面膈应。”
如果此时又神盾局特工看到尼克弗瑞现在的样子，估计会震惊的下巴都脱臼了。
神盾局局长是谁，是世界上最顶尖的特工头头，一向都是以冷静，严肃乃至狠厉的形象出现。
可现在这副垂头丧气的样子，那里还有往日的半分光彩。
尼克弗瑞身在局中，完全没有注意到自己的情绪变化。
或者说，注意到了但却没有控制。
虽然尼克弗瑞平常总是在嘴上嫌弃这个时不时就搞些骚操作的魂淡。
但在心里，白林是他为数不多可以交心的朋友，甚至是老师。
当初自己刚刚参军的时候，白林就已经是闻名遐迩的风云人物了。
也不知为何，白林把自己带在了他的身边。
之后的军伍生涯中，自己大部分时间都是跟着这个不靠谱的长官。
但也确实在他身上学到了很多东西，逐渐从一个普通士兵变得独当一面。
最后更是在他的建议下，成为了神盾局的局长。
话说当时他给出的原因也很有意思，说什么原汁原味最好之类的疯言疯语。
也得亏他在炎黄的话语权足够，要不然早就被打死了。
所以，在白林的面前，尼克弗瑞从来不屑于隐藏自己的情绪。
该生气生气，该烦躁烦躁，反正自己更糟糕的一面白林也早就见识过了。
就比如第一次上战场被吓的不敢动弹这件事。
话说回来，白林看着纠结的尼克弗瑞，开导道：“你在别扭什么，别扭九头蛇视人命如草芥，总是想着掌握世界，野心太大？”
尼克弗瑞没有说话，用沉默代替了回答。
白林轻笑道：“你得明白一个问题，现在是你在掌握九头蛇这个恐怖组织。”
“他们现在所做的事情也是在你的指挥下完成的，你有什么资格去鄙视他们？”
“至于掌握世界，野心太大，呵，说不准那天你的头上就又冒出来一个上司了呢？”
尼克弗瑞心有所感，眼眸中闪烁思索。
白林见状，也就不在多说什么了，以尼克弗瑞的能力，很快就能悟透了。
尼克弗瑞沉吟片刻，嘴角微微翘起，发出一声冷笑。
释然道：“我差点都忘了，我也是一个特工来着。”
白林一语惊醒梦中人，让尼克弗瑞瞬间明悟。
既然已经初步获得了九头蛇众人的信任，为什么不继续获取信任，一步步蚕食九头蛇呢？
就算不渗透，只要牢牢把握在自己手里，那也是好的嘛！
至于能不能取得他们的信任。
就像尼克弗瑞自己说的，他也是个特工来着，还是世界上最顶尖的特工。
白林长舒了一口气，轻松道：“还好，没白浪费口水。”
尼克弗瑞挠挠头，笑道：“谢谢你了，白林。”
白林突然一皱眉，冷声道：“你，叫我什么？”
尼克弗瑞身子一颤，紧了紧衣服，忍辱负重道：“我错了，白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