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长安一愣:“故人?还关系匪浅?”他摸了摸脑袋,看来只能和姜明走一趟,反正朔方有老军医守着,他完全不用担心。
只要一天不把老军医调开,一天不主动进攻,垂江和朔方便会相安无事。
既然如此,那就见见这个神秘人吧。
……
当他们回到安和的时候,一中年人风尘仆仆的站在了城门口。
徐长安远远望去,那含笑的中年人眉眼之中竟有种熟悉的感觉。
中年人朝着姜明点了点头,随后转向了徐长安。
微微一笑,双手抱拳拜谢道:“北蛮之行匆匆,未来得及见世子一面。若王爷知道世子所为,必定会深感安慰。”
徐长安一愣,心里面有些惊奇,这才小心的问道:“你见我父亲?”
中年人点了点头:“我乃徐家军送粮官陈平,当年亲自见证了王爷和圣皇征战四海,建立这偌大的王朝!”
徐长安立马扶起了他,激动的抱着他的双手问道:“那你可知道我父亲去了哪?那你认识我时叔么?”
陈平仔细的思索着,最终摇了摇头。
“自天下平定之后,末将未曾见到过王爷,不过他身边倒是有一位姓时的先生。”
徐长安放开了他,满眼之中都是歉意,为自己的失态。
陈平轻轻的拍了拍他的肩膀,叹了一口气说道:“世子莫担心,王爷那般人物,等时候到了,他自然会出现。”
姜明看着两人,一拍脑袋,这才说道:“怎么只顾着站在这里说话了,进去再说吧。”
说着三人进了城。
安和不大,可和朔方一般,都打造成了军事重镇。
也不知道是不是圣皇事先知道越州会反,所以才在它的边上打造了三个军事重镇。
经过了一番的安排和修整,姜明带着徐长安和陈平进了安和的将军府,分主次坐下。
陈平深吸了一口气,双手抱拳道:“末将陈平,奉圣皇之令前来送粮,现车马粮草皆在城中,不知道元帅想把粮草置于何地?”
姜明想了想,口中缓缓吐出了三个字:“四方山。”
不止陈平惊讶,就连徐长安都诧异。
这四方山的粮仓方被柳承郎偷袭过,就这么再次于四方山上安放粮草,岂不是……
姜明神秘一笑:“虚则实之,实则虚之,柳承郎肯定猜不到,而且我们不久之前才见到一群难民进入了南凤,估计也够他忙一阵了。”
陈平听到“难民”二字,口中不停的重复着,似有所思。
突然间,他满脸的高兴,拍桌大笑:“我知道了!”
看着徐长安和姜明的眼神,他缓缓说道:“末将在来的路上,收到了消息,原本何家老祖何晦明的义子何江桥叛出入越,我一直在想,这越地要一个副都御史做什么,现在我终于能猜出一二分了。”
他越解释,徐长安和姜明越是一头的雾水。
陈平抚了抚精心修剪的胡须,这才慢条斯理的说道:“两位元帅有所不知,这何江桥此人,才能过人,特别是处理内政,若不是他何家义子的身份在那,他怎么可能只是一个没有实权的副都御史?”
“若他是白衣出身,最差也是六部尚书之一!”
姜明缓缓的点了点头:“这么说来,是越州内部出了问题?”
陈平站了起来,看向了两位年轻的元帅。
“两位仔细想想,韩家在越地苛捐杂税颇为严重,以前只有人出逃,现在怎么还会有难民涌了进去呢?”
姜明的眼睛冒出精光,才想说话,另外一道声音响起:“百姓怨声载道,恐有民变,所以这是演戏?”
陈平诧异的看了一眼徐长安,点了点头道:“如今战乱,兵临城下,必定封城,他们放难民进去,只是为了告诉百姓,外面的世道也不好,用来安抚百姓。”
徐长安吸了一口凉气:“心机真深!”随即立马问道:“那有什么解法么?”
陈平摇了摇头说道:“末将能力有限,能够帮助到两位元帅已是万幸,哪里还有什么法子。”
徐长安只得看向了姜明。
姜明也摇了摇头:“暂时只能看着他们,若是贸然出手阻拦‘难民’,那更是帮助了他们。”
陈平点了点头:“元帅说的不错,戏再逼真终究是戏,等被人识破的那天,那便会不攻自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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