榕花楼。
三家的老祖凑在了一起。
秦楚两家未公开表明结盟,圣皇虽然对其在长安的产业有所防范,也安插了不少人进行监视,可惜的是,秦楚两家在长安的家眷基本都回到百川和黎回。至于那些产业,虽然有些心疼,可他们坚信自己,以后一定会拿回来更多。
依旧是茶,不过这次却只是简简单单的喝茶了。
“老韩,你叫我们真的只是喝茶么?你可要知道,最近我们忙得很啊。”楚家老祖扭动着圆滚滚的身子,把玩着手里的白玉扳指。
最近秦楚两家背地里做了不少的动作,家里家外确实忙成了一锅粥。
韩家老祖笑而不语,轻轻的抿了一口茶。
楼下传来了断断续续的琴声,再美妙的音律断做几截都不能让人感到舒服。
“这你家的楼,怎么弄得和菜市场一般?”秦家老祖是个干瘦且黑的汉子,皱着眉头说道。
“要不教训一二?”韩家老祖问道。
楚家老祖有些不耐烦,摆了摆手说道:“你家的楼,还须问我们。”
楼下琴声越发的大了,虽然还是断断续续的,可已经听得清有人跟着唱。
“才子……词人,自是白衣卿相。”
“……忍把浮名,换了浅斟低唱。”
秦家老祖抓了抓脑袋,皱着眉问道:“这词怎听起来如此的熟悉?”
韩家老祖笑而不语。
楚家老祖拍拍自己圆滚滚的肚子,突然放声大笑,脸上喜悦之情溢了出来。
“好你个韩家老儿,得此贤士,还和我们卖关子!”
看着秦家老祖还在一脸的迷茫,楚家老祖红光满面笑道:“秦黑子,白衣卿相你都忘记了?”
五年前,一白衣才子入长安科举,一手好词名震天下。
可惜的是那一年的主考官心怀私心,以“词藻虚浮,华而不实”让这位才子落榜。
圣皇得知之后,查办主考官,可科举一事,没有例外,那位词人便只能来年再战。
这位白衣才子愤而回乡,来年科举,他出现在了考场之上。
圣皇想起了去年的遗憾,特地拿了才子的试卷来看,他亲自批改。
没想到的是,圣皇看了试卷以后,怒而骂道:“好一个白衣卿相,既然喜欢浅斟低唱,那你去啊!”
此后,圣皇亲自下旨,此人永不录用!
若只是如此,那也只能证明他是一个好的文人。可以三家目前的状况来说,一个文人自然不能引起他们的重视。
当圣皇旨意下来,这位才子怒而大骂,直呼圣皇无眼,若他生于敌国,文武之材,必压得圣朝无一人抬头!
此言一出,圣皇恨不得把这个狂妄之徒就地正法。
可别人话都说了出来,当是正有不少外邦使者聚于长安,圣皇为了彰显圣朝人才济济,便起了心思。
文无第一,而且圣皇也喜欢他的词,凭心而论,若是真找几个诗才和词才胜过他的人。天下之大,不能说没有,可却也极难。
他既然放出话来,文武之才,皆要压,圣皇便借军武演习给他一个机会,也好向外宾展示圣朝的实力!
让人万万没想到的是,双方各持三百人,于校场之上列阵演戏,这白衣卿相竟一连大败当时军中的十八位将领。
他所指挥的三百人,进退有据,攻防得宜。
圣皇看着外邦使臣,脸慢慢的黑了下来。
还好当时十五岁姜明主动请战,以阵对阵,方打了一个平手,圣皇脸色才好了一点。
只是,自此之后,没人再知道这白衣卿相的下落。
经过楚家老祖的提醒,秦家老祖终于想起了当初那个惊艳才绝的年轻人,霍然站了起来,手上不稳,洒了一桌子的茶水,大惊道。
“白衣卿相,柳承郎!”
浅聊两句:那两句词原著为柳永,不过历史之上的柳三变只有词才,没有武才。
我比较喜欢的一个词人,我想让他文武全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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