台上,字字句句都是告白。
台下,一言一语都是提醒。
提醒,那是他们的故事,别人都是配角。
凌超晗内心做着剧烈的斗争。本以为,她醒来时记得自己,自己等来了机会。可只要君羡在,似乎她的眼里就只有他。
亦如此刻。
真的到了放弃的时候吗?
尤利娅眼底闪过一丝落寞,情感一途,他们同病相怜。
尤利娅握住了凌超晗的手。
“我们中国有句古话叫,男女授受不亲。”凌超晗说着,去抽自己的手。
然而尤利娅也似发了狠,无论如何都不肯松开。“我们东欧也有句古话,随意拒绝女士是很不绅士的行为。”
“我没听说过。”凌超晗直男附体。
“东欧女士尤利娅·赫梅利尼茨基说的。”尤利娅直视着凌超晗。走红毯的她,今天妆容盛艳,透着强大的气场,湖蓝色的眸子在电影宫灯光的照射下,显得愈发幽深坚定。“明明那么难过,手心都是汗,还在逞强。”
“尤利娅,这是我的事。”凌超晗说。
喜欢她,是我一个人的事。
“凌超晗,同样的话给你。”
她爱他,他不爱她,老生常谈的戏码。
当凌超晗拒绝尤利娅时,想想自己被善解意拒绝时的感受,不是一样吗?谁又比谁更好。
凌超晗起身,走出了电影宫。这个颁奖典礼本来就和他无关。
尤利娅也追出来。
夜色下,这个被亚得里亚海包围的小岛,有海风吹过,凉爽舒服。
“凌超晗,”尤利娅与他并肩,她个子很高,身高非常般配,“是谁说来着,喜欢就会放肆,但爱是克制。她这么开心,这么幸福,你应该祝福她。”
星光落在身上,那本是极美的画面,可天晓得,凌超晗有多难过。“尤利娅,我十五岁在擂台上输给了她,从此心心念念有一天打败她。你有过那种经历吗,用那么长的时间,去念着一个人?”
尤利娅轻轻地笑,“那不过是年少气盛,少年气罢了。”
凌超晗不觉得好笑,“说不得那时候我就心动了,少年心事不自知。这算青梅竹马。”
“凌超晗,有没有搞错,那时候她才十岁。”
“命运让我,等她长大。”
争执的两个人,无关对错。
“凌超晗,幸福是需要自己争取的。要么这样,你最后为自己争取一次。如果你输了,就放下她,和我交往,怎么样?”海风吹着尤利娅,一丝金黄的头发在鬓边轻舞,真是个美人儿。
偏偏面对的,是个不开窍的、很轴很轴的家伙。
“怎么争取?”凌超晗问。
想赌一次,趁着善解意没有完全恢复记忆,为自己的心爭一爭。
尤利娅想了想,蓝眼珠明眸善睐,“这样吧,就来一场极具仪式感的告白。”
小王子曾说,仪式感就是使某一天与其他日子不同,使某一个时刻与其他时刻不同。
“你有什么好创意吗?”
尤利娅勾勾手指,“你附耳过来。”
凌超晗照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