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若是遇着倒霉事,真是事事都不顺。
第二天安静告诉潘璐,学校的寝室已经人满无法安排了。
她简直要绝望了,L大附近方圆五公里内已经没有可以租到的房子好吗?老天爷要不要这么跟她开玩笑呀?难道非得在这个别墅里继续住下去吗?
她此刻真是一副无语问苍天的样子,想哭又哭不出来,内心有一种被人抛弃的感觉。
抛弃?对了,现在她就是这种感觉,被爸爸抛弃了,又被李泰泽抛弃了。
接下去的事更令她悲伤不已,李泰泽已经一个星期没有回过别墅了,她几次想打他电话,可拿起手机又放下了。
她不知道该如何说,难道问他什么时候回家?问他为什么不回家?
她是他什么人呀?可能在他心里什么人都不是吧,或许只是当初那个打扫卫生的小女仆?或者只是一个玩宠?想要便要,不想要了随意丢弃不理?
星期六的早上,已经失眠加哭了一夜的潘璐仍然毫无睡意,肚子已经饿得在严重抗议了,她干脆起来到餐厅去吃早饭,她知道周妈每天大早都会做好早餐的点心给她留着。
自从她不用再每周末做小女仆之后,别墅里的三个佣人都回来了,各自分工明确,陈叔是周妈的老伴,负责花草和别墅里的日常采买的;而另外一个女佣则是负责卫生和主人生活起居的;周妈负责饮食。
周妈见潘璐下楼了,红肿的双眼还顶着两个大大的黑眼圈,心疼地问:“璐璐你又哭了?泰泽还是没有给你来电话吗?”
潘璐摇摇头,没有说话,默默地坐到了椅子上,无神地拿起一块三明治,勉强塞进嘴里咬了一口吃着。
周妈张了张嘴想说什么,还是没说,转身走进厨房去了,她不忍心再看潘璐的模样,怕自己忍不住会告诉她,其实泰泽每天都有打电话来问潘璐的情况。
他是关心她的,只是实在是过不了自己心里那道坎。
周妈不知道他们俩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只知道可能是潘璐做错了什么惹泰泽不高兴了,所以泰泽一怒之下不肯回来,说是要在外面静一静再回来。
潘璐只吃了两口三明治,喝了半杯牛奶,就放下了,依旧默默地回到了楼上,蜷缩在粉色卧室的沙发里。
李泰泽这一周都是在泰华国际大酒店住,这里有他的专属套房,是整个酒店里最奢华的总统套房。
以前潘璐没有住进他家之前,他每当有应酬时,太晚了便不回别墅,就在这里住。
他一星期没有回别墅,但却对潘璐的情况了如指掌,安静说的学校的宿舍里已经无法再安排人进去住,其实正是他搞的鬼,他让阿坚去找了安静,拿安静父母的工作和老城区改造房子拆迁补偿的条件作为“威胁”,让安静不许帮潘璐搬进学校住。
潘璐晚上没睡好他也知道,哪一餐饭没有吃、吃多少,他都知道,他每天都会打电话给周妈问潘璐的情况。
但他就是不想这么快就回去,他要潘璐反省,要她知道自己到底错在哪儿。
他忘不了收到的那些照片,更忘不了那天在朝花夕拾的小包间里亲眼见到的那一幕,她和那个男生靠得那么近,他的手竟然真如照片中一般搂住了她的双肩,而她却不仅没有反抗,从门口望去她似乎还很享受被那男生拥抱(其实那都只是因为视觉角度的问题好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