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氏有心想护那丫头,可是看到宋珩愠怒的表情,自己又没有足够的理由劝服他,只得放弃,避开了那丫头的目光。
很快,门外来了两个婆子,把那丫头拉了出去,屋里只听得一声又一声的惨叫。
另外三个丫头也得吓得不轻,看这架势,再没有一分一毫想要留在这院里的欲望。
庄氏也看出来了,这夫妻二人是绝不会再顾忌她长辈的身份,留这几个丫头在身边,自己想要打压他们的想法还是太过急切,得不偿失,只得作罢。
“算了,我一番好心,竟被当成驴肝肺,你说得不错,不知道的,还当我有什么见不得人的目的,既你们不肯领情,那就好自为之吧!”
庄氏说完,又瞟了那三个丫头一眼,“还愣着干什么?去外面把人扶回去,回头好好去学学规矩!省得叫人挑捡!”
三个丫头如获大赦,略微急切地低头跟上她的步伐。
庄氏一走,傅芸苦笑,“二爷,其实不必你来,我自有办法对付她,何苦要累得你又坏了名声?”
后宅里女人间撕破脸面是常有之事,一个大男人掺和进后宅的事情,传出去,总是不好。
宋珩满不在乎,“名声这东西并非不要紧,但也要分情况,若事事为着名声着想,为名声所累,被它压得抬不了头,那不要也罢!我答应了你,跟我回家不让你再受委屈,说到就要做到。”
翌日,夫妻二人带着两个孩子一起回了广宁伯府。
广宁伯府这一天是近年来从未有过的热闹,两个女儿女婿和外孙,包括那秦书瑶也特意跑来凑了个热闹。
傅涓的孩子刚满月,听说长姐回京,说什么也要抱着孩子回娘家一趟,与长姐聚上一聚。
只是叫傅芸想不到的是,袁氏真的病了。
在傅涓嫁给秦子琰后不久,突然有一天半夜里起夜,倒在了恭桶里,被丫头拉起来的时候,满身的污秽,口眼歪斜着,说不了话。
现如今稍微好了一些,说话稍有些口齿不甚清楚,但不影响表达,天晴时也下床稍微活动活动,就是半边身体不能动,走路需得人时刻搀扶。
她现在谁也不想见,包括她那个不听她话的亲生女儿!放着好好的公爵之家不嫁,要嫁一个名不见经传的武夫。
傅芸并不知袁氏生病的消息,父亲知道她与袁氏没有半分感情,在信里也没有提及过她,到了家才知道真相。
她可以不去见袁氏,傅涓却不能不见。抱着她刚满月的儿子,想让自己母亲看一看。
谁知,她才进房里没多外,外面就得到袁氏破口大骂,“滚!要你回来做什么?我没有生你这么不知廉耻的东西!你给我滚,我说了不要见你,这辈子就不想见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