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芸趁此机会对那丫头怒道:“我看不是家里马车不得空,而是你们这几个丫头故意懒怠,不想跑腿!家里马车不得空?那我这就亲自去看看,倒底得不得空!”
“奴婢不敢!”
那丫头吓了一跳,本以为她会像上次一样,自己掏银子去租车,没想到却是要动真格的,那一会儿肯定是要责问她,她该怎么办?直说是四夫人的意思,岂不是两头不讨好?
她正寻思着,傅芸已经起身,拿起了氅衣系上,准备去马厩里看个究竟。
燕儿是个心思简单的,不知道这背后包含着女人间的争斗,急忙阻拦,“姑娘,奴婢哪里配坐什么马车,一会儿自己去城门边就能搭到回庄子的牛车。万一不行,奴婢自己租车回去也成啊!”
傅芸一边往外走一边道:“你傻不傻?你就算不为自己想想,也为孩子想想,这么冷的天,冻病了可怎么是好?”
“那奴婢就去租马车就是了……”
“别说了,跟我来!”傅芸跨出了房门,领着她直朝马厩走去。
那丫头见状,立即去往庄氏那里报告。
马厩里正如傅芸所想的那样,十几辆马车待在那里,马夫们在屋子里烤火吃着花生瓜子。
那几个马夫见二少奶奶亲自来了,一个个非常地诧异,有的还揉了揉眼睛,以为自己看错了。
傅芸命人去套车,把燕儿送回庄子里,马夫们立即手忙脚乱,全跑出去帮忙。
看着燕儿上了马车,傅芸转身回到漱玉轩,刚刚那个丫头果然不见人影。
她立刻召来另外三个询问她去哪儿了,那三个互看了一眼,不约而同地摇了摇头。
傅芸冷笑,从昨日回来至今,她连这几个丫头的名字也懒得问,就是没有打算留下她们的意思,“我看你们三个不是不知道,而是跟她一样,都是没拿我当主子,叫做一点点事情,推三阻四,既然这样,我看你们也不必再留在这里,都给我哪儿来的,滚回哪里去,我这儿可容不下你们这样的婢子。”
三人都没料到,这才是她回来的第二天,她就要赶人,且犯错的又不是她们。
其中一人壮着胆子说道:“二少奶奶,奴婢是真不知她去了哪儿,她走的时候什么也没说,奴婢自问无不恭敬之处,二少奶奶还请息怒,奴婢们绝不敢不听主子的调遣。”
“无不恭敬之处?”傅芸把她这句重复了一遍,“我说让你们滚,你们不仅不滚,还也与我争辩,这就是你们的恭敬?”
那丫头愣住,立刻明白了,二少奶奶这就是要赶她们走,没什么道理可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