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起台南战场和头卧山阵地的游刃有余,大肚山阵地可以说是摇摇欲坠。
双方不分昼夜,用一条条生命争夺着一道道堑壕。从十月五日开始日军不分昼夜的攻打,尤其是在十月四日义勇军收回了山脚的阵地之后,哪怕冒着随时被山上打冷枪的风险也要守住占领的堑壕。
十月十日,日军有一个旅团在夜间偷偷穿过两山打算进攻台中,万幸的是台中城墙有义勇军新兵驻守,一番激战下见到无机可乘,于是转头进攻彰化县东的义勇军阵地。
好在台中城的枪战让士兵和军官警惕,日军的这个旅团面对严阵以待的阵地只是试探了两拨进攻,担忧被义勇军围歼,于是在当夜三点撤回。
韦珣麾下的第一师团在十二日损失四千人之后,为了遏制住日军攻势,果断的抽到自愿参加大肚山防守的六千义勇军新兵。
哪怕有着源源不断的新兵加入,可训练不足的新兵作战效率比起老兵差了数个档次。
日军猛攻十日,折损万人依然锲而不舍的组织进攻。
“今天有多少逃兵?”韦珣正背着手巡视前线,对处在一线阵地的团长问道。
团长张佳鹏面露愧色,支支吾吾的回答道:“报告师长,我部今日逃卒及怯战者32人,已经全数看押起来。”
“因为当前兵力不足,所以我让他们明天作为反攻的敢死队。”团长小心的补充道。
“嗯,带我去看看他们。”
一行人来到看押逃兵的地方,32个面如死灰的士兵被绑住手脚在那里沉默无言。
见到韦珣进来,士兵们想要站起来敬礼,可捆住手脚让他们站立都成问题。
“坐,都坐。”韦珣扶住离得最近的士兵对其他人招手说道。
“为什么当逃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