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影响不了大家的好心情。
柳芸香给顾笙、赵晟和赵秀都发了红包。
大家都颇惊喜,以往柳芸香大年初一倒也会发红包,但那都是赵晟赵秀还小时的事,等他们大了,她的红包便只发赵江几个小一辈的了。
没想到如今柳芸香又发红包了,忙都笑着给柳芸香拜年,“祝娘新春大吉,万事如意,想什么有什么。”
顾笙也有样学样给柳芸香拜了年,“祝娘新春大吉,身体健康,越来越漂亮!”
心里默默对其实早已记不清他们样子了的爸妈说:“爸妈,祝你们新年快乐,万事如意。我现在又有一个妈妈,还有一个妹妹和……准老公了,他们都对我好得不得了,你们尽管放心吧!”
大年初一不出门,也没人上门拜年,家里便一直都只母子四人。
却一点不显冷清,因为吃过午饭,柳芸香便带着自己的三个儿女,打起马吊来,“我都好多年没打过了,还当当年一时脑热买的马吊要一辈子都锁在柜子里,没有用得上那一天了。没想到今儿就派上用场了……简单得很,我教你们几遍就会了。”
顾笙笑道:“我不用娘教,我会打,就算好久没打了,应该也很快就能捡起来。娘多教教阿晟和阿秀吧,省得待会儿他们被画得满脸都是乌龟,连块好地儿都找不到。”
一家人自娱自乐,当然没有彩头,但干打也没意思,定的规矩便是赢了的人在输了的人脸上画乌龟。
所以顾笙有此一说。
可惜很快她就笑不出来了。
赵晟不愧是学霸,就几轮过后,便已掌握了打马吊的精髓,开始频频胡牌了。
便是赵秀,也应了那句话“新手手气好”,胡牌的次数仅次于赵晟。
其结果便是,频频点炮的顾笙很快便被画了满脸的乌龟,再笑不出来了。
赵晟与赵秀这才不无得意的道:“好像刚才有人让娘多教我们,省得被画得脸上找不到一块好地儿?是谁呢?”
“四嫂,真是不好意思啦,手气它就有这么好,我也没办法呀。”
说得顾笙又是咬牙又是笑的,“再来!我不信我手气一直这么烂!”
然而她手气就真有那么烂,一直到天都快黑了,依然是大输家,连赵晟后来开始有意给她喂牌了,都不管用。
反倒惹得赵秀和柳芸香直笑话儿他们,“我们又不是瞎子傻子,阿晟你敢给笙笙喂牌喂得再明显一些吗?”
“娘,四哥娶了媳妇儿忘了妹妹就算了,连娘也忘了,您还不打他,还等什么呢……”
家里不过四个人,愣是制造出了四十人的热闹与欢快来。
接下来几日,一家人大半时间都用在了打马吊上。
反正柳芸香娘家远,多年来从没走动过,亲戚都是赵家的,如今自然没有再往来的必要;顾笙和赵秀大过年的,也没人请她们看病接生去;赵晟县试虽已倒计时了,也用不着分秒必争,劳逸结合、张弛有度才是正确的。
那不打马吊,可怎么打发时间?难得全家人都喜欢这项娱乐,都兴趣高昂,又是过年期间。
直到正月初五,赵晟收心开始看书了,家里才总算听不到马吊的声音了。
却有客人登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