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德元年二月二日,圣都林府,承天大将军林仲刚从早朝回来,今天他的心情不是很好。
昨日鬼戎使者在殿上耀武扬威,作为军方代表的他却毫无作为,让新圣皇芈临丧尽颜面、拂袖而去。虽然后面芈临与使者摒弃前嫌、举杯共欢,看似一派祥和欢悦的景象,但多年摸爬滚打官场的经验告诉他这位年轻的圣皇是心有不甘的。果不出其然,今天的早朝齐临看自己的眼神带着厌恶,错不了,绝对是厌恶的眼神。好在他林仲早有防备,一直偷偷的注意着芈临的眼色。
“唉,难道我林家这将门世家将要断送在自己的无能上面?不能,怎么都不能。或许我可以预先做点什么,是的,做点什么。”林仲坐在大堂的太师椅上苦闷的想着,直觉告诉他新皇必有征伐四夷之志,但是可能么?现在的朝廷基本上算是内忧外患,拿什么去讨伐鬼戎呢?在林仲看来是难,难,难。
“或许可以问问那小子,对的,我林家这两代也就那小子最像老祖宗了。”林仲突然眼睛一亮如是想着。
林仲对侍立一旁的奴仆林元吩咐道:“业儿何在?叫他书房等候。”
“是的,老爷。”林元闻言赶紧应是,然后恭敬的一躬身退下了。
“快,快,你去把小少爷叫回来,老爷今儿好像心情不太好,赶紧的。”林元退出大堂就心急火燎的跑到大门,对一个门子吩咐着。
圣都白虎胡同广场,一群着布衣,提棍棒的少年聚在一起商议着什么。
“妈的,那群贵族少爷又来捣乱,这个月的油水基本没几文。老大,咱们怎么办?”一个身材魁梧,长相凶狠的少年对一个看似沉稳干练的少年如是说。
沉稳干练少年沉思半响后说道:“这样下去不是办法,打我们又打不过,他们的头头武艺高强,还会使诈,难。不如我去问问他到底想怎样。”
“不行,老大,万一他们抓你怎么办?”凶狠少年很是担心的说着
沉稳少年无可奈何的道:“除此之外,别无他法,不然我们怎么办?”
凶狠少年吐了口唾沫狠狠的道:“那我陪老大去,要杀要剐悉听他们尊便。”
“我们陪老大一起去,要杀要剐都和老大一起。”剩下的少年也七嘴八舌异口同声的呼喊起来。
沉稳少年挥挥手,语气不悦的道:“行了,带这么多人去打架么?就我一个。”
凶狠少年含泪带着哭腔道:“老大,我阿虎除了您再无亲人了,我是一定要跟您一起去的,除非你杀了我。”
“好吧,阿虎和我去,你们等我们的消息。”沉稳少年叹了口气。
正在这时,广场的另一边来了一群衣着华丽,赤手空拳的少年,朝布衣少年列队走来。
“李义,你跟你手下这群混混聚在这干嘛?想找我再打一场?”华服少年的领头人朝布衣少年们喊起了话。
“不了,这位兄弟,我很佩服你,武功好,还会兵法。我李义自叹不如,但是我们这帮穷人家的野孩子只是想在这圣都混口饭吃,活下去而已。你用得着这么赶尽杀绝么?”沉稳少年走出自己的队伍如是回答。
华服领队闻言,面带不屑的嘲笑道:“为了混口饭吃?所以你们就收小贩的保护费?所以你们就偷东西?难道你们不能靠自己的双手做点正经的事么?可笑。”
“是,我们做的行当是不是那么光鲜。我们也想过靠自己的力气去做苦力混饭吃。但那些苦力帮允许我们抢他们的生意?你说我收小贩的保护费。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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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知道没有我李义他们至少得多交三倍的钱给城西帮,为了他们我们跟城西帮打过多少次架,负伤又是多少次?我们偷东西,你看见我们任何一个人偷过穷人家的东西没?如果有,你指出来,我李义当场废了他。你们这些高高在上的富家公子,当然不知道这世道是多么的难活。也只有你们才有闲心吃饱了撑的来管这些闲事,可是为什么那么多为恶多年的帮派你们不去管,却偏偏来欺负我们这些穷孩子呢?你说啊,你说。”李义听了华服领队的嘲笑,先是语气发苦的陈诉着,到了后面越说越激动,最后癫狂似的嘶吼了起来。
“我,我。。。。。。”华服领队想辩解什么,他突然觉得自己无力辩解,话到嘴边却只能选择沉默下去。
“怎么不说话了?高高在上的少爷,您不是正气禀然、爱管闲事么,您说话呀,别哑巴了,您倒是说点什么呀!”布衣小混混们看他无话可说,顿时起哄。
华服队伍里一少年看不过眼,上前呵斥道:“你们闭嘴,黑就是黑,白就是白。林兄,我看他们还是欠揍,教训他们一下吧。”
“算了,方诌,或许我们是吃饱了撑的,走吧。”华服领队无奈的回答。
“李义,如果你们真的想走正途,从军去吧。”华服领队留下这句话转身带着队伍走了。
“如果军队嫌弃我们的出身怎么办?”李义眼前一亮,突然朝华服领队的背影喊着。
“报我的名字--林嗣业。”
“林嗣业,我记住了。”李义低低的自言自语。
阿虎此时上前问道:“老大,我们怎么办?”
“从军!”李义坚定的回答。
“可恶,林兄,你怎么就这么放过那群小混混呢?今天的乐子没了,唉。”方诌一脸不爽的嚷着。
“方诌,你如果觉得跟他们打架只是为了找乐子,你可以离开这个队伍了。”林嗣业瞪了方诌一眼,略带不悦的回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