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奴才,盯着主子猛看,而且是肆无忌惮的看,无论如何都是无礼,可是这奴才却笑了,甚至笑的涕泪交流,笑的口水落地。
“少爷,你回来了?你回来了?”王善保噗通一声跪在地上,声音带着哭腔喊道。
“是啊,我要是再不回来,是不是有些人就该把我忘了?”贾赦冷冷的说道。
“少爷,您这些年不在,奴才们苦啊!”王善保激动的哇哇大哭,“您不知道,现在府里都把您传成了什么!”
“重要吗?”贾赦冷冷的说道,“不过是一群不长眼的狗奴才,打死也就是了。”
“少爷,需要现在动手吗?”王善保恨恨的说道,他已经受够了这些年屈辱的日子。
“你们还有谁在?”贾赦没有接话,而是换了一个问题。
“都在!”王善保猛地站了起来,笔直的脊梁,激动的表情,仿佛又回到了当年,那时候,他们不叫奴才,那时候,他们的名字是亲兵!
“都在?”贾赦不太相信。
“就算是死了,儿子也在!”王善保几乎是扯着嗓子吼了出来。
“你出去后,把他们召集起来,先住在城外我名下的庄子,等我消息,别忘了带几个过来站着。太久了,我都快忘了,自己还是这荣国府的主人。
原来我还不如一个十五岁的孩子,连他都能看出来的问题,我还需要人提醒才想起来。”贾赦冷冷的说道。
“是,少爷!”王善保大声吼道,说完就转身冲了出去。
“回来!”贾赦叫住了他,“找几个人过来,把房间里的东西都抬出去,把我以前的东西换回来。”
“少爷,这些东西呢?”王善保茫然的问道。
“烧了!”贾赦表情冰冷,“把我的衣服拿来,你知道在哪儿。”
“是,少爷!”王善保脸上瞬间变得有些疯狂。
整个贾府很快看到了贾赦院子里冒出的冲天烟柱与巨大的火苗,所有人都傻傻的不知所措。
“鸳鸯,外面怎么了?”听到传来的喧哗,贾母有些恼火的从榻上坐起来问道。
“老祖宗,是大老爷那边,你看,好大的火!”此时的鸳鸯,俏丽的小脸仍然带着稚气。
“什么?那个逆子又在搞什么幺蛾子?”贾母扶着鸳鸯起身,恼怒的到了院中,“带我过去!”
“是,老祖宗!”很快,有奴才抬着滑竿跑了过来。
但贾赦并未在院中多留,而是大踏步直奔荣禧堂,以至于王善保都有些跟不上,时不时需要小跑。
但在贾赦走过的地方,所有人都傻傻的看着,甚至忘了行礼,幸好贾赦也顾不上这些。
深蓝色五爪蟒袍,踏云官靴,束腰玉带,鹿皮护腕,甚至左侧腰上还挂着一把长剑,哪怕是行进间,贾赦依然左手扶着剑柄。
这长剑也就三尺,深蓝色外表,暗金色装具,没有什么复杂华丽的装饰,只有剑柄格挡上,两侧各有一个“荣”字!
“大哥,你干......”本在荣禧堂与几个清客闲谈的贾政看到贾赦原本准备怒斥,却在看到他的装扮时傻了。
“滚!”贾赦却连看都没看着个弟弟就大踏步迈过门槛,回身一脚把贾政踹出大门。
“大老爷!”几个清客赶紧躬身行礼。
“都滚出去!”贾赦摘下长剑,连鞘挥在了一个清客脸上,惨叫声中,这些人连滚带爬冲出了大门。
“大哥,你......”贾政捂着后腰一脸痛苦的站在门口,傻傻看着贾赦端坐在主位上。
“王善保,通知八公承爵人,明日在这里集合!”贾赦依然没有搭理他的意思,“还有,这屋里也换上原来的东西,这些全都抬出去,烧了!”
贾母坐在滑竿上,远远看到不断从荣禧堂扔出来的华丽饰品,以及端坐在主位上的贾赦、特别是他的打扮,脸色变得有些阴沉。
但随后,她用力摆了摆手,示意抬回去。
PS:作为一个国公府的承爵人,贾赦不可能是废物,那时候荣国公贾代善还在,也不可能看着自己的长子养成废物,作者菌这里就发散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