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小川在一边并不阻拦,奎子的身手他知道,下手肯定会有分寸,而且他确信只要一交手,就算姚远的身手再好,也得在奎子手底下吃点小苦头,而这个正好是他黄小川喜闻乐见的。因为有时候这个姚师傅是在是有点欠,欠收拾。
姚远感觉最近自己身体的进步特别大,力量、速度提升的都非常快,甚至到了让人吃惊的地步。每天早上的十公里跑,只需要四十几分钟就能跑完,这还是没用全力的情况下。
而身体的力量也增长的惊人,这么说吧,早上在紫竹公园和那几位壮汉、练家子泼跤,他现在已经可以做到跟对方有胜有负,基本上可以算是能打成平手了。就这还是往往不敢用全力,怕伤到对方,也怕到时没人再肯陪自己单练了。
所以,他跟奎子说的怕摔死你,可不是单纯的瞎说,虽说自己的技巧还远远不够,但是,一力降十会啊。
他心里其实也有点痒痒,早就听说奎子身上的功夫不错,自己也想找个对手掂量一下自己的真实实力,但是今天肯定不行,这两天他有意的刺激、挤兑这位那奎志,这孙子心里肯定憋着坏,想要报复呢,这要是搭上手,没准就得吃个哑巴亏。奎子是谁?那是个混混,街头打架那是常事,实战经验丰富的很,估计自己根本不够看的。
再说了,餐厅开业在即,奎子以后肯定会是他们这个驷人帮里面的主力。李清不说了,人家是个大学生,开学后肯定是以学习为重,专业学的就是国际关系,在外围搞一搞宣传,做一做公关是没问题,让她再担更多的责任肯定是不行的。
老幺的战场会是在厨房,那么餐厅开业后谁能负责?也就是餐厅经理会是谁?不能是黄小川,他负责全面工作还行,但就他那个面冷心冷的德行,天生一个霸道总裁的样子,但是餐厅经理这个活让他干肯定是不合适。你在餐厅里装高冷,会得罪客人的。那么就只好是奎子了。
餐厅经理这个活可不是一般人能干的,首先得是个多面手、还得会来事。虽说这个小院西餐厅以后开起来其实充其量也就算是个简餐,但麻雀虽小一应俱全,从进货开始,到整个餐厅的运转,再到硬件设备情况,都是这位餐厅经理的责任。奎子对这方面根本是棒槌一个、一窍不通的,所以姚远这些日子可没少那话挤兑他,就是想让他能尽早挑起这一摊来。
姚远没想错,奎子这两天经常被挤兑的火冒三丈,有气没处撒,现在说是练练手,这位是想找茬出气呢。
虽说系统有加持,自己身体条件进步很大,但,这几位哪个都不是善茬,都是打架的老手,说是泼跤,指不定会下什么狠手呢,到时候不管输赢,吃亏的总是自己,所以咱哥们根本不上你那个当,先遛为上。
还没到门口,就听身后黄小川来了一句:“二瓢,把姚远给我拦住!”
几个人在开会,二瓢就坐在小院的门槛上看街景,隔着影壁听见了黄小川的招呼,再看看已经走到面前的姚远,二话不说,伸手就抱向了姚远的腰部。
姚远连忙退步躲闪,心想怎么忘了这位了,眼看着出不去,只好转身又走回院子里:“怎么着,非得比划比划呀?”
黄小川“嘿嘿嘿“”的笑着,伸手一指小胖儿:“你问你这个小胖徒弟。”
胡小胖就往后躲,嘴里还辩解着:“我可没说别的,那天是你自己说的,你现在特牛×,黄小川都不一定打得过你。”
“我他特么那是打比方,说自己进步大,你嘴怎么那么碎啊,连这个都跟人说,你个臭孩子,胳膊肘往外拐啊,坑你师傅有意思吗?”姚远是说过这话,那是早上在紫竹公园摔跤摔过瘾了,随口吹的牛,胡小胖把这话传到黄毛耳朵里,那就没个好。
“姚师傅,你也别谦虚了,反正也没事,我是肯定摔不过你,你就陪着奎子练练手呗,让大家也开开眼。”
皮埃尔在一边也兴奋的可以,来平城这么长时间,终于能见识一下传说中的功夫了:“姚,过度谦虚就是骄傲,我出五块钱卖你赢!”
听见皮埃尔带头下注,姚远不淡定了,斜着眼看着奎子:“行,咱俩试吧试吧,大家也别下注了,输了的请客,森隆饭庄怎么样?”
奎子连个磕巴都不带打的:“行,森隆饭庄,输了的请客松鼠桂鱼、狮子头管够。”
于是,就在这个半下午的时光里,属于年轻人的荷尔蒙和喧闹,瞬间填满了整个庭院,再传到街上。
属于那个年代、那个年龄的欢乐,有些中二、有些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