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仗打赢了,但大家日夜朝夕的相处,突然丢失了一人,不免心中凄凉,所幸的是,老司马办的事,还是稳稳当当的完好缺的完成了,白俊替他拿着所有人的“新身份证明”,此刻也都发给我们。
那幽罗看形势不对,估计在“地缚”中招前,提早的解开了附在“地缚”身上的“驭灵决”,退出了战场。
部落的人运来了一个推车,将老司马放在了上面,应该是打算做一番安魂或是超度后,再安葬起来,所有人便一同过去帮忙了。
而我此刻也心念着另一个朋友,他便是被幽罗当成操控玩偶的“地缚”,此刻它也全身被烧的焦味十足,动弹不得,只是慌张的急促呼吸着,那触手几乎被火焰的猛势炸的粉碎,它尽快的看着我走上它的身体,不断的抽搐发抖着。
“山神之子,你还记得我吗?”我问道。
“记得...”它已经说话不利索,随时要逝去的模样。
我有些不忍心,虽然我不是故意伤他的,但还是有很强烈的愧疚感在心中荡漾。
“救救我...‘炼魔宿主’,求求你...救救我,你要什么我都能帮你办到。”那“地缚”奇怪的庞大脸庞,此刻因为惊恐,变得格外扭曲,它抽搐的越来越厉害。
“怎么帮你,我很想帮你,你告诉我。”我急促的说道。
“救救我...”这时“地缚”已经听不进话了,奄奄一息,看来马上就要走了。
我的愧疚感越来越强,眼泪不由得夺眶而出!
“对不起!你本是神明的儿子,却因为我落得如此境地!”我跪在地上大哭起来。
都说这“控火诀”,凡人不宜修炼,因为过于刚强,只懂得毁灭,从没有救赎。火,从来不会让人有后悔的机会....
“地缚”如是,老司马亦如是...
“它中了‘乱神咒’。”忽然我身后传来一位老人的声音,别扭的口音让我隐约知道是谁到此。
我转过身看去,正是先知老人。
“您有办法解除吗?”我问道。
“没有。”先知老人说道。
果然如此...
“但是,我可以先用咒保住这个怪物的命,让修婭请‘雷尔’巫师来这里,他懂得解除。”先知老人说道。
“真的吗!”我听到此消息,兴奋的都要跳起来。
先知老人点了点头。
只见先知老人走到了“地缚”的脸颊部位,拿出一片叶子,那叶子在老人手中捏搓,口中念叨着咒语,再打开手时,那叶子已经变成一个钩子一样的绿色物质,他把钩子扔进了“地缚”的嘴里。
而不知是否我有什么特殊视力,我忽然看到那绿色的钩子,勾住了一个不大的孩子的灵魂,那孩子也反手扣住那钩子,先知老人便作出拽拉的动作,并一直在念着咒语。
没过多久,“地缚”顿时大喘一口气,急促的呼吸起来。
“快去找修婭,吩咐她去,这边撑不了多久。”先知老人大声喊道。
我赶忙冲了下去,在人群中疯狂的找修婭,打听到她在老司马的推车旁边,念着安魂咒之类的,我赶忙找到了她,并把那边的情况用最简洁的语言说了清楚。
她二话不说,“嘘”的一声口哨,那“诡骐”立刻向这边疾驰而来,她顺手一拽马背,便骑了上去,飞奔而走。
我这才缓了一口气,又看了看那白布盖着的老司马,便急忙回去看看“地缚”那边如何。
我到那边时,先知老人已经吩咐了好几名部落人,在旁边打着奇怪的鼓,也有的穿着红色的奇怪袍子,两腿张开,朝着中间的篝火,不断扭动着身体,像是某种仪式。
那“地缚”一次次的沉浸下去,又一次次的复苏过来,我的手都紧张的攥出血来了,只希望快点请到那所谓的雷尔巫师。
从天未黑,到天已大黑,我不断来回踱步,以此消磨这难熬的时间。
“救救我...”此时,那“地缚”猛的大喊一声。
“糟糕!”先知老人大惊到。
我不由得更加紧张起来,周围的部落人跳的更起劲,那鼓的频率也更加的快。
终于,听到了马蹄的声音...
“来不及了!”先知老人咕哝到。
而此时,我感觉到“地缚”中的小孩像是沉沦到了深渊下面一样,没有绳子再能拽住了!
我双手捂脸,不敢看这一幕。
忽然一只白色的也像是灵魂的手,紧紧的拉住了小孩,将他拎了上来。
而我再看时,有个全身穿着黑巫袍的男人,脸上涂着许多色彩,但是右手确实透明的白色,此刻它的右手正拉住那小孩。
顿时“地缚”再次醒了过来。
“他就是雷尔巫师?”我问修婭到。
修婭气喘吁吁,缓了一会儿才说道:“对,他有【灵魂之手】,刚才正是因为这样才把那怪兽的魂魄召回。”
先知老人这才大松一口气,全身汗流浃背,用土语与那雷尔巫师交流了几句,随后便跳下了那“地缚”的身躯。
“昆力斯奇?”那雷尔巫师看到我,惊讶的问道,可口音明显是土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