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确实是。”张恒神情古怪。
你的进度有点快啊!
不觉得草率吗?
然后,张恒表情更古怪了。
更草率的也快来了。
感受着怀里动静越发大起来的六合镜,张恒默默给自己做了点心理建设。
行吧,就在这见上一面吧,等人来。
“是谁家姑娘有幸,居然入手了袁二爷这样潇洒不羁的狂生了?我可得留下来好好见识见识!”
张恒故意调侃。
虽然你这喜事来的有些草率,但是不妨碍我觉得这符合你不羁狂放的秉性视礼法如无物,并且还知道你的另一半是谁。
“玉之你明知故问啊。没意思,罚酒。”袁宏道一笑,给张恒满上。
“好吧,马香兰马姑娘是吧!到是与你甚合契。先恭喜了!”
张恒跟袁宏道碰了一杯。
“马大家雍容大气,任侠旷达,虽在红尘,但已出尘。似兰墨淡薄高洁,与我二弟而言,正如玉之所说,甚为合契。正好管管他放达的狂性。”
袁宗道跟了一杯酒,半训斥半告诫的说了一通。
对于马香兰这位风尘女子,他到是没有什么嫌弃洁癖。
沦落风尘非所愿,马香兰的为人与性情,才是他更看重的。
经过这次论道突破,袁宗道算是明悟了,以前他放任自家二弟,维护他独有的灵性却是过了。
以至于二弟成了脱缰的野马,差点走了歪路,坏了文心修行。
可是二弟已经大了,也习惯了,再想管束却是难了。
正好借助马香兰这个即将入门的弟妹之后,好好以柔克刚,管束纠正一下二弟的毛病。
袁宏道给自己又倒了一杯酒,闷不吭声的喝了下去。
儒天文河之中的遭遇,还有大兄的舍己庇护,无论哪一样都让他这个以前最出彩的弟弟只能老老实实听话挨训。
毕竟事实胜于雄辩。
而且现在就算还能雄辩的过大兄,却不一定动起真格的来能招架的住。
儒门虽然讲究君子之仪,动口不动手,但亲兄弟之间动手动脚多正常。
长兄如父的威严,袁宏道觉得年幼的时候已经印象深刻了,不惜要再忆苦思甜回忆回忆了。
那就老实点吧。
张恒忽然跟袁中道对视一眼,均从对方眼中看到了戏谑之意。
“哈哈哈~”
下一刻两人默契的同时笑出声。
之前那个百无禁忌,猛起来直接敢替大兄拿主意的袁宏道,日后怕是很长一段时间都见不到咯!
袁宗道再震威严啊!
袁宏道越发苦闷了,却在大兄威严目光下不敢炸刺,只能闷头喝酒。
“伯修兄,这两天后就玉成喜事,是不是操之过急了一些?”
笑过之后,张恒正经起来,跟袁宗道认真的发起讨论。
怎么说袁宏道现在已经是大儒之尊了,哪怕你情我愿的,但就这么冲匆忙忙的办喜事,有些不妥当啊。
太没牌面了。
“无妨。”袁宗道豪气一挥手,“我已经与弟妹见过,一应事宜都已经谈妥。而且,我要的就是这份操之过急。”
说道操之过急,袁宗道不掩目的的又回头瞪了袁宏道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