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好好的装比打脸,结果变成一段文坛佳话……貌似这样也不错啊!
张恒心中念头闪过。
春望楼上,纯白无瑕的文华之气透过了墙体,刺破了顶盖,在阳光下化作一盏硕大华盖,垂落的流苏扶柳一般摇荡着。
当空骄阳在纯白文气华盖照应下,似乎都失去了往日的璀璨,变得不那么显眼。
只有华盖在天穹之下,恣意散发着儒门气度,吸引了整个城池的目光注视。
春望楼前,四通八达的街道上,行人纷纷驻足,齐齐仰望华盖,心中震撼莫名。
“这是有大儒破镜,奠定圣人之基础,假以时日有三分概率成就儒门亚圣啊!”
一片沉默之中,有识货的人感慨出声,语气满含向往敬佩之情。
大儒已经是多少儒门读书人可望不可即,砥砺一生也难以达成,只能望而兴叹的天花板。
不想今天如此有幸,居然能亲眼目睹以为大儒破镜,奠定圣人之基。
得见此等盛景,可无憾以。
“谁知道那春望楼上奠定圣人之基的是儒门哪位高人?”
有人面带向往,高声询问。
大儒当前,日后还有圣人之资,怎能不打问清楚。
“我昨天路上听几个外来的学子交谈,他们说是赶来聆听李东阳,岑文进两位当朝阁老教诲!想必这铸就圣人之基的人,必然是两位阁老中的一位吧!”
有消息灵通的人,当即忍不住显摆起来,一副好像知道消息都能与有荣焉的模样。
“想不到居然是李阁老跟岑阁老,两位阁老操持国事,一生秉公劳苦功高,能够突破大儒境界,奠定圣人之基,也算天道酬勤!”
“确实,若是李阁老或者岑阁老,那就理当如此啊!”
“无论突破的是两位阁老中的哪一位,都是值得庆贺的大好事,从此我大唐越是无忧了!”
“诸位,我等一起前去拜会阁老,恭贺一番如何?”
“吾正有此意!”
“两位阁老操劳一生,劳苦功高,现在有这么大的喜事,咱们既然看见了,就不能空手而去,多少备些礼物才对吧!”
“言之有理,不过时间有限,咱们也就不拘泥了,街面上有什么快去买来!”
“走走走,买了贺礼,咱们去春望楼,看看到底是两位阁老哪位有喜啊!”
笼罩春望楼的纯白华盖渐渐淡化,街上驻足的行人开始交头接耳一阵议论。
最后都汇聚成一片拳拳爱心,净街虎一样卷了街面上铺子的东西,蜂拥向春望楼去了。
“退开退开,把路让出来,城主出巡,大胆刁民敢冲撞车架不成!”
史功粗豪的吼声隔着一条街远远入耳,张恒打眼看到了站在车架上喜色焦急的李承晚。
“好了浩源兄,这下你就安心吧。”
回头拍了拍目瞪口呆的张浩源肩头,张恒收回神念,心里忽然多少有些佩服起李东阳这老儿来。
读书人最重脸皮,而且李东阳还是地位崇高的阁老,本来张恒都做好了被他这么一骂,直接得罪死着老儿,日后老死不相往来。
不曾想他居然还能有这种破而后立的际遇,心态是真的好啊。
“嗷——”
蓦然的,神念收回的最后刹那,张恒隐约听到一声满含怨毒愤怒,凄厉不似人的叫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