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程素感叹无数苍生为他而死，绝望中选择自尽，连灵魂也主动散去，狠到没给自己一丝转世的机会。
当时正在突破仙帝的关键时刻的侍卫水水，为了复活他，耗尽一身仙力，从时空长河抽来他的一缕魂魄，才给了自己转世重生的机会。
也就是说。
没有水水，就没有现在的他。
“帝君大人，这一世，你还会走上一世的老路吗？”
“若是你再次散去灵魂，选择身体与灵魂双重自尽，便很难再将你复活了。”
“近百年来，属下收集帝君大人散逸的气运，只存下九亿年的寿命，想要再从时空长河抽出帝君大人的魂魄并重生，这点寿命是远远不够的。”
在仙人的眼中，天上悬挂着一条时间长河。
想要让时间长河倒退一个呼吸，便会消耗此人一亿年的寿命。
也就是说。
就算水水穷极所有寿命，只够时间长河倒退到九个呼吸之前。
要是程素再度选择散去灵魂，彻底自尽，超过九个呼吸的时间，便会真正的陨落。
仙帝接近无穷的寿命，都会被时间长河抽空陨落，九亿年的确不算什么。
为了给程素一个重生的机会，水水连所有的修为都搭进去了，变成一个孱弱的系统。
系统就是曾经的侍卫水水所化，程素不禁轻叹一声。
一旁的洛无双看到老公眼神惆怅，忍不住握住他的手：“夫君，你在为何事感叹？”
程素看了眼面前的水水，摇头道：“没什么……”
洛无双观察的很敏锐，她顺着程素的视线，看向他的正前方。
只可惜。
她看不出半点异样，也不知道泡泡的存在。
“帝君大人，如今我已成九真天命之主，是该凝聚新的身躯，再回来为帝君大人鞍前马后！”水水单膝跪地，轻声道。
“去吧，在这片九幽大陆，应该无人能阻拦你了。”
程素看得出来，如果水水愿意的话，她最少可以爆发出前世万分之一的实力。
但就算万分之一，一位大仙尊万分之一的力量，也足以将整片九幽大陆击沉。
只不过。
从许多年前，两人一起踏入修仙一途，水水便立下誓言，永远不会背叛他。
除了水水一位侍卫之外，程素身边还有另一名侍卫，名字叫做边关雪。
她是通玄圣地斩仙台的器灵。
水水准备凝聚身躯之后，便替这位曾经的好妹妹觉醒记忆。
仅仅眨眼的功夫。
程素面前的水水虚影消失，飞向不知名的远方。
……。
“爸，外边有个叫做鹤晓的女人，带着妹妹，说想要见你一面。我能让她们进来吗？”
一年前秦玥年满十八，锁妖塔便是程素赠与小玥儿的礼物。
只不过。
她的实力太孱弱，仅能控制第一层，也无法感应到萧天兰和魔皇无月的存在。
锁妖塔一共九层，分为九个小世界。
此刻在秦玥的感知下，鹤晓两姐妹站在一层的门口位置。
“让她俩进来吧。”程素目光异色一闪，猜测她们大概率也觉醒了前世记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