曙光大厦八楼，扬帆教育中心。
易凡是来咨询高三课程的辅导费的，他计划一边工作一边学习。明年再考一次，最好能上个大学，不然靠自己的实力，搞不好那天就吃不起饭了。
“精英冲刺班，小班教学，每班最多三人，授课老师是名校在职教师，教课经验丰富。明年都有学生考上清北。单价是每小时一千八百八十八。”
“强化班，每班不超十人，授课老师那也是有十多年教学经验的老教师。单价是每小时八百八十元。”
“
普通班，人数不定，不过也不会太多，一小时二百”
……
易凡听着前台接待的培训报价，默默算了算自己的收入。
他现在每月基本工资一千元，加上夜班补贴和健身补贴，每月开到一千六。但是他还得给公司每月交两百元的食宿费，到手的现金就只有一千四百元了。
这还是公司为了补贴员工，只收了象征性的食宿费，如果他是在外租住，那每月这点工资，还不是一定够吃住的。
而现在看看这培训收费，普通班按每周两个小时课程，一个月上四节课，这就1600元了，他根本负担不起。
还一边工作，一边学生？
想毛线的好事呢？！
现在他更加明白父母每天絮絮叨叨让自己好好学习，考大学，拿文凭，全是先见之明啊。
可惜，现在后悔已经迟了。
易凡手里捏了一张扬帆教育的宣传页，沮丧的离开了这里。
叮……
电梯门打开，易凡匆忙手中的宣传单扔进垃圾桶，待里面的人鱼贯而出后，他进了电梯，
按下楼层键，关门。
啪，一只手阻挡了正在闭合的电梯门，刚刚出电梯的一个男人折返回来。
再次确认没人上来后，易凡这才又一次按下关门键。
电梯下行中。
“喂，朋友。”
刚返回电梯的男人冲易凡点点下巴。
：“来了解学习班的吧。”
男人的语气很确定。
易凡低头打量了这个与自己攀谈的家伙。
个头不高，大约一米六多一些，肯定不到一米七。
身材干瘦，留着寸头，一副墨镜几乎遮了他多半张脸， T恤外的手腕上是两条交缠在一起的青蛇纹身。
这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人。
放在今天之前，易凡看到这种人，一定是有多远躲多远。从小妈妈就教育他，要远离麻烦。所以，即便是他身高一米八多，他还是从来没有主动招惹过什么麻烦。
当然了，他的高海拔大体格，也有足够的威慑让麻烦主动远离自己。
但是今天的易凡已经不是昨天的易凡，他内心好像有点跃跃欲试的感觉。
如果有什么合法途径，可以宣泄一下内心的郁闷，也挺好的哈。
这样的思维放肆或许有点收到了赤千里的影响，但是易凡此刻并不排斥。
“嗯。”易凡点点头。
寸头男被易凡居高临下的打量激怒，但是他并没有将心中的怒火发泄出来，而是表现的云淡风轻，继续微笑。
“小伙子想要学习，继续提高自己，这是好事。不过，我看你好像把宣传页给扔了。是有什么不满意的？还是有什么难处？”
“说出来看看，兴许我可以帮到你呢。”
“价格太高，囊中羞涩。”易凡直言相告，“没钱啊。”
寸头男哈哈一笑：“猜出来了。这世界上，大多数问题，都是钱的问题。小伙子实不相瞒，鄙人就是做小额贷款的，这是我的名片，你可以了解一下。”
易凡低头瞟了一眼对方用食指中指夹着的名片，没有接过来。
“我可贷不起。没车没房，啥抵押也没有。”
“有身份证就行。我们公司的利息可比网贷便宜多了。”
“我贷的可不多。”
“一分钱也是买卖。”
……
两人说着话就出了电梯，来到1楼大厅。
易凡看看悬挂在大厅里的万年历，已经到15:30。
现在坐车回去，正好吃刚出锅的晚饭，然后休息一会，去值夜班。
打定主意后，易凡就不想和寸头男继续磨牙了，打开快进，推进一下剧情吧。
“好了。我好歹接受过九年义务教育，没那么傻。是不是合同有陷阱？等我把钱用了，你们就要逼债了？让我合同违约。加利息，再借钱。借新债换旧债，债债还不清。”
易凡看着寸头男逐渐铁青的脸，肆无忌惮的咧嘴大笑，刚刚看补习价目表时积累的郁闷瞬间清空。
“让我说中了吧。”
“你看，你看，脸都青了。你非遗传人啊？跟这表演变脸呢。哎，哎，怎么又绿了呢？青青大草原，你羊村村长啊？你看你，又黄了。
“行了，我的买卖，你是做不成了。你可以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