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是蓬莱出身,还要靠下毒来偷袭?”
林宴淡然,两手背后静看着眼前人,多一寸的笑都不予施舍:
“当我说完这句话的时候,你就只剩五十个数以内的时间了,如果在这段时间里,你不能拿我怎么样,就只能我拿你怎么样了。”
“在刀花镇这么久,你是除了我哥哥以外第一个敢用这么狂的口气跟我说话的人。”
少女哈哈大笑着从腰间抽出一条鞭子,在空中一抽,鞭子上立刻竖起倒刺。
她毫不犹豫的将鞭子抽向林宴,林宴动都没动一下。
孙景晟握拳扬手将鞭子缠在手臂,用力一扯,鞭子断了。
所有人傻眼。
那可是几十种兽皮编出来的鞭子,居然就这么断了?!
随行的千秋教之人站不住了,拔刀冲着这边过来,黄烈则率领移花会的人迎战,双方很快打成一团。
但这场战斗马上就结束了。
原因是少女发出一道凄厉的惨叫后,捂着脸要拿匕首攻击林宴的时候,被景宴扯住及腰的长发,反过来勒住她脖子了。
“还不快滚?”来去怒问。
“你现在走还来得及。”林宴说。
少女连刀都没要就带着人狼狈退场了。
黄烈却是有些不尽兴:“仙师怎么放苏建飞跑了?那死丫头手段歹毒着呢,这还是她头一回在移花会的地盘上吃瘪,这下怕是要不停地给您找事儿了……”
“让他们来便是。”林宴淡淡道。
大不了推移花会出去顶着,反正两边都不是什么好东西。
但现在还不是那丫头死的时候。
【签到成功!恭喜宿主获得神品奖励——天元蛊!】
【新任务:在和柳枝说话的时候签到】
在移花会众人热情准备饭菜的时候,林宴叫了柳枝在自己房间来。
“巫族的人是吃天元蛊的?”她开门见山的问。
早在第一次拿到蛊灵药书的时候,林宴就翻看过里面的内容了。
天元蛊她有印象,和食人蛊是一个类别,但寄生方式不太一样。
简单的来说,是宿主在被天元蛊寄生后的身体面貌,没有食人蛊寄生时令人恶心。
谁顶得住密密麻麻的纱布洞一样的玩意儿长在身上?
“刚才苏建飞应该是通过我之前脸上沾着的天元蛊黏液闻到味儿了,只是她说的话我有些不明白。”
林宴又说。
“我听我师父说起过大概的几句,好像说的是巫族人通过食用天元蛊来维持体内的某种东西……具体我不清楚,因为我血统不纯正,所以用不着那玩意儿,不过苏建飞对这东西这么敏感,多半是巫后正传那一脉的。”
“眼下这形势,我们一半日是走不掉了。我已经让孙大哥去打听了,如果可行,明天你去千秋教那边溜达溜达,你有半个巫族的身份,那阵子也没怎么露脸,打听起来应该是比较容易的。”
“明白。”
【签到成功!恭喜宿主获得凡品奖励——甘草大礼包!】
【新任务:在让千秋教吃瘪的时候签到】
将今天的解药给了柳枝,林宴自称要休息便独处着了。
拿出柳枝先前抓回来的毒王蛊子体,林宴打开无菌手术室,做好一切防护,小心地取出一只放在加满营养液的瓶子里。
在观察到这东西飞速成长后,她又拿出小芝闻了闻。
“吱!”
小芝有些抗拒。
“看来还不是时候。”林宴无奈。
苏建飞被教众们带回千秋教分舵后没多久,她哥哥苏晓柔就来了。
看过妹妹脸上擦都擦不完的脓水,苏晓柔一拳赏给教徒:“你们是怎么保护小飞的?”
“舵主饶命啊!飞姐那样厉害的人,哪里需要我们这些饭桶来保护啊?是她遇上了更强的人……”
被打的那人小声说:“那些人反应非常快,其中一个力气特别大,只一下,轻轻松松的就将飞姐的鞭子扯断了……刀也是被他抽走的。”
一听这话苏晓柔脸上像是见了鬼一样的神态。
苏建飞的刀就是自己也扛不动,若非妹妹天生神力,那么大的家伙早将她压折了。
居然还有人能轻松夺走刀还毁了鞭子?
“移花会那群废物里,什么时候冒出来这么厉害的人了?”苏晓柔问。
“只听黄烈叫其中一个‘仙师’……但是飞姐在那个男人身上闻到了天元蛊的味道。”
“仙师?”
“什么狗屁仙师!那是个很会用毒的老毒物!他们移花会找个所谓的‘仙师’,明摆着是跟我们千秋教的圣女对着干!”
上好药的苏建飞气得又是咬牙又是摩拳,似乎随时都要去再打一场。
“哥哥,反正他们也是冲着咱们来的,不如就拿了准备已久的那东西出来,趁着他们正得意的时候,杀他们一个猝不及防!”
“也好,我去跟圣女请示一遍,你先好好养伤。”
……
在房间鼓捣了半日,林宴出门时天都快黑了。
见饭菜还没准备好,转身进了救下的那个少年房间。
少年已经苏醒了。
他正小心翼翼的倒水喝,见林宴进来,吓得赶紧放下杯子,两手无措的不知道放在哪里才好。
“抱歉,我以为你还没有醒,所以来看看你的情况……”林宴为自己没敲门道歉。
少年赶紧摇头,下意识往后退了几步。
关门,林宴淡笑。
上前给他倒了一杯水推到桌子边缘:“什么时候醒的?是不是已经饿了?底下的人还在准备饭菜,不过应该快了。”
毕竟准备半日了,再不好真要饿死人了。
“谢、谢谢大哥哥。”少年说。
“你叫什么名字?去移花会是有什么事情相求吗?”假装在怀里取东西,林宴从灵药储备间拿出药膏放在桌上。
“这是治疗外伤的药,能活血化瘀,你多涂抹几遍就好了。”
“我叫沈也……听说身体不舒服可以去移花会免费治疗我才去的……但我不是移花会的人,所以被他们赶出来了。”
沈也小声回答。
林宴知道他指的是体内的天元蛊,于是又问:
“你是从什么时候开始不舒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