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秒之后,孙景晟腿一展,支撑桌子的底架带着桌面直接冲向孙绍祖。
那厮是没有半点反应能力的。
他上下都被攻击,一样也没能躲掉。
往后退的时候孙绍祖一不小心推翻自己的凳子,接着整个人往后仰去,桌面翻下来顺势压在他身上,生生的把他压成王八模样。
“孙景晟!你要造反了?!”孙绍祖嗷嗷大叫,却是连掀开桌面的能力都没有。
还不等家仆们把他解救出来,孙景晟的声音就从他头顶灌下来:
“空有一副躯壳,原来半点本事都没有?真是可怜。”
充满挑衅的话让孙绍祖更加无能狂怒,他一边挣扎着一边看着身前所立之人,似是要嚼穿龈血,咆哮开嗓便道:
“你岂敢对我无礼!我乃是孙家之主!你休要放肆!”
回应他的是对方的一道冷哼。
就在家仆们把厚重的桌面抬起来的瞬间,孙景晟抬脚踩上去,一己之力又叫桌面狠狠地压在孙绍祖身上,他看起来很轻松。
俯视着那个崽种,孙景晟绯唇微扬:“孙家之主就这个能耐?看来你这孙家也不过是个泔水桶。”
“野种!你也配这样和你爷爷说话!你有本事不要偷袭老子!看老子怎么打死你!”孙绍祖继续无能狂怒。
孙景晟眸子一冷,脚下力气更重,那些来打的家仆们,上来一个他打一个,上来一群,他也能脚不离桌面且不费吹灰之力的打一群。
看也没看一眼那些狗腿,孙景晟脚下力气又加重:
“野种骂谁?”
“你——”孙绍祖后面还有更难听的话,但他狗叫不出来。
桌面可是一拃厚的实心水沉木做的,除此之外个头还不小,重重的摔下来压在人身上本就难以承受,如今还加了一个力大无穷的孙景晟在上头踩着。
孙绍祖喘气都是奢侈。
“野种!你竟敢如此胡作非为!枉费了我一片好心!”一声怒斥从门外传来,孙景晟只稍稍侧过脸。
束在头顶的马尾垂下一大股来将他的视线遮挡了一半。
是被人抬着过来的孙家老太太。
“野种!野种!你还不快给我起开!”听说孙绍祖被压的吐血,孙老太太抡起拐杖凭着感觉就往孙景晟这边打。
孙景晟一把握住,眸色狠厉,冷峻的脸上又挂了几层怒意。
“你真该睁大你的眼睛看清楚,究竟谁才是野种。”说罢他抬脚,脚尖一勾便将几个人抬起来也费力的桌面踢开,拎起孙绍祖的同时,扯动孙老太太的拐杖,将这二人拉扯到一起,他更是冷漠:
“只可惜你看不见眼前这位,是没有半分你夫君与你儿子的模样的。”
孙家七代单传,每一辈都和父亲长得八分相似,在江南一带可是出了名的。
可孙绍祖是他母亲和外男私通得来的,长得自然和当年的孙老爷没有半点相似之处。
也正是因为他们担心事情会露馅,所以趁着孙绍祖还没有长大成人的时候,便举家迁至京城了。
孙绍祖生母更是果断的跟着情夫跑了,可怜孙老太太失明,看不见孙家的这些腌臜事。
“你胡说!”孙老太太怒斥。
身形瘦小的她看起来似乎还是有些可怜的。
但在孙景晟眼里,更像金角银角当年拜的那位狐狸干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