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他和贾家立场不同是政治上的敌人,但他只为皇帝效忠,怎么会培养这样残害百姓的毒瘤势力?
一时间,林宴心里一团糟。
“不必担心,待我为大伯施针封了体内毒虫的活路,再将其逼出为您开药,您就不会再受折磨了。”
故意抬高前半句话的声量,看过众人惊悚目光,林宴拿出新款试毒针,在脑中自行调配了专杀食人蛊的剧毒,一手按住虫子所在之处,一手使针刺入虫子身体。
感受这指下压着的虫子疯狂蠕动,林宴几近呼吸困难。
她最害怕这种脏东西,单是看着就能吐到死了。
但身为医者,什么都不可以怕。
深呼吸,林宴安慰向已经疼出一头汗的大伯:“它挣扎不了多久,且再忍耐一会子。”
语毕压紧虫子,等它蠕动的频率小下来,她伸手进药箱,暗中从灵药储备间取出消过毒的镊子和小刀,从手按着的几个孔上划开一条两厘米的小口子,一手挤压虫子露头,用镊子夹住虫子便抽了出来。
血淋淋的黄色半透明虫子就这样被放在桌上,引得众人围了好几圈在看。
谁看了都要干呕几下。
强忍不适,林宴给大伯的伤口消毒上药包扎,然后又从药箱里翻出一瓶治愈皮表伤的药,然后写了一张方子,一并交给大伯,缓笑:
“这瓶药大伯每天睡前擦拭一遍,身体上的这些骇人小孔会愈合如初。用完了还请带着这牌子上我们妙春堂去取,在彻底痊愈之前,我们分文不收。这张方子是为您开的补气养身的药,一会儿您去妙春堂交给问荆姑娘,她会给你抓取。”
看着牌子上浓绿的“妙手回春”四字,大伯眼眶湿润,起身冲着林宴疯狂作揖,口中感激的话说了一道又一道,再看向桌面上的虫子时,才问:
“只是好端端的,我身体里怎么会有这么大一只虫?”
“这就不知了,只是说来也巧,金霜露与这虫的药性相同,对其起到了滋补作用,否则正常情况下是长不了这么大的。您感到痒,是因为虫子在体内生长,感到痛是它在啃食您的血肉,之所以金霜露能起到作用,您可以理解为虫子吃饱喝足睡好觉去了。”
这话一出口人群里当下冒出来相符的声音:“我身上也痒来着!天和医馆的大夫说是皮肤病,也要开金霜露给我!但是我实在没钱就没买,用生石灰和锅底灰天天乱涂,稀里糊涂的好了!”
食人蛊幼体时是非常脆弱的,那人定是抓破了皮肤,将生石灰渗了进去,误打误撞杀了虫。想到这里林宴笑道:
“虽然有些用,但对身体很不好,在场的谁还有这些情况,都排队到左边来,我这次出来没带这么多药,我可以给先杀虫,过几天你们拿着牌子去妙春堂领药涂抹就好。”
此时正是大热的时候,尽管有树荫阻拦,暑气还是一点都没怂。
忽然,一阵凉风从侧面吹来,正忙的林宴抬头,原是拿着扇子送风的景宴。
桌上还多了一碗酸梅汤。
“阿宴?你和来去把药送完了?”林宴笑问,手上动作更快,抽空看了眼酸梅汤,见里头只放了一块冰,不禁夸道:“没想到你跟紫鹃一样细腻。”
“姑娘谬赞了。药材已经按照姑娘的吩咐,和来去一起送给被天和医馆势力针对到的医馆了,他们都夸姑娘心善,说要去妙春堂拜访姑娘。”
景宴温笑回答,给林宴扇风的同时帮她给病患们发放牌子,两人就这样一边忙一边闲聊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