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锋两条腿要跑赢四条腿的赛豹,除此之外,他还要注意覃远峰抽冷子,射过来的弹珠。
赛豹,这只普普通通的狼青犬,经过覃远峰的秘法改造,已经脱胎换骨,和以前大不一样。
铁布衫对廖磊有效,对赛豹同样有效,现在的赛豹,钢筋铁骨,它的狗皮,大刀都难以划破,它的犬牙,连钢筋都能咬断,端的是厉害无比。它的攻击力,已经同一般的武林高手差不多了。
最令人无语的是,覃远峰向赛豹,频频施展感灵咒,使得这条普普通通的狼青犬,极有灵性,悟性非凡。
赛豹,现在已经能够听得懂,覃远峰发出的近百条指令,它和覃远峰的配合度,已经非常高了,它现在已经成为了覃远峰最亲密的伙伴。
季锋左躲右闪,他既要防备赛豹的追逐,还要时刻注意覃远峰的弹弓偷袭,他不得不打起十二分的精神,面对眼前不利的形势。
“问野风踏遍几多长路 , 方可见到理想都 。踏破多少波浪和荒土 , 至能含笑地停步 ……如内心有梦便全力追踪 , 不须计那天才可终 , 如内心有梦,便全力追踪 , 好比天空疾劲野风。”
这首《疾风》是风行术的口诀,眼下季锋已经将风行术,施展到了极致,饶是如此,季锋狼奔豕突,左支右绌,他还是被覃远峰射中了好几次。
覃远峰射弹弓的技能,也在飞速提高。季锋身形如鬼魅,要捕捉到他的身形,相当不容易,即使覃远峰是百发百中的神射手,如果不是他渐渐摸透了季锋的运动轨迹,同时与赛豹的配合愈发精熟,他其实也是很难射中季锋的。
季锋被覃远峰攻击到,只说明他的走位还不到位,还需要好好磨砺才行……
轮到覃远峰当靶子,即便没有赛豹的配合,季锋的‘手枪’激射出来的火球术,覃远峰还是难以抵挡,季锋已经退到四五十米开外了,覃远峰还是被季锋连续击中了好几次。
这一次的演法,说明季锋和覃远峰,还具有很大的提升空间,这个形式的演练,非常及时,通过这次测试,他们彼此都发现了自己身上的不足。
预判的问题,只能暂缓,真的要是遇到了预言系高手,只能自认倒霉,理论上,掌握了预判技能的对手,应该只是凤毛麟角,因此季锋和覃远峰的这次演练,还是非常有必要。
总的来说,季锋的实力,要强于覃远峰。主要原因是因为季锋先前战胜了覃远峰,升级了他的技能,同时也让《信书》拷贝了《与君书》。
作为掌握两本天书的神选之人,他比仅仅只会《与君书》的覃远峰,占据了极大的优势。
两人虽然是鼻青脸肿,不过现在不是疗伤的时机,他们还要回去接廖磊,只有等回到西陵宾馆之后,才好自我施法疗伤。
回到十字坡的民宿,廖磊并没有像往常那样,躺在浴缸里面。缠在他手上的绷带和纱布,已经除掉,他在堂屋的大厅里,正一个人看电视。
看到众人回来,廖磊兴冲冲上前迎接,他炫耀的,向众人扬起了他的右手。
季捷打包票,一个月左右,让廖磊的右手恢复如初。现在才过几天?三天都不到!这件事要是传出来,会是何等惊世骇俗。何况,摄影师陈新国,他一直在关注廖磊的病情。要是他得知,三天时间,廖磊粉碎性骨折的右手,已经完好如初,这会给季捷他们,带来无穷无尽的麻烦。
季捷问廖磊道:“怎么回事?”
廖磊还没有意识到,季捷已经动怒,他还沉浸在右手痊愈的喜悦当中。
“泡伐毛洗髓汤的时候,我不小心把平板电脑打翻了,后来又打湿了绷带……”
廖磊向众人解释他的遭遇。
“……我的右手全好了,我已经试过了,这只右手和左手一样灵活,都可以碎砖。”廖磊没有掩饰他心中的喜悦,他高兴的与众人分享他的意外发现。
“显然,伐毛洗髓汤,具有重塑筋骨的作用,这泡过的伐毛洗髓汤,就这么冲进下水道,太过可惜,这绝对是亿万骨科病患的福音……”廖磊滔滔不绝,他情绪高昂,他还沉浸在喜悦当中。
庞楚枫走上前,嘴巴里说着恭喜,可是她的脸上毫无一丝谢意
“让我看看你的手。”庞楚枫伸手抓住廖磊的右手,下一刻她突然发力,硬生生,掰断了廖磊的右手手指头。
廖磊原本还兴高采烈,下一刻他痛苦的尖叫起来。
“廖磊,你明明手还没好,怎么会说伤势已好呢?你还是缠上绷带纱布,安心的养病才是,你说呢?”
十指连心,廖磊已经痛苦的,说不出话来,他做梦都想不到,他提前才告诉季捷他们,这个天大的好消息,谁能想到,众人不仅没有人为他欢呼喝彩,庞楚枫,还拗断了他的手指。
季捷缓步走到廖磊跟前,这一次他没有哄骗廖磊。
“石头,这是你第二次犯错了,我们对外放话,说你的伤势,一个月时间就能治好,这已经让人匪夷所思了,你是想把我们几个,架在火上烤么?你让我们怎么向陈医生解释?剧组人多嘴杂,这件事要是传到外面,又会引起怎样的轩然大波,你考虑过没有?你为什么总要质疑,师门的安排呢?你这样,我们如何放心你留在我们身边呢?”
廖磊脑瓜子不太灵光,他还在想,这‘伐毛洗髓汤’的疗效,想必季捷他们早就知道,原来大家有着这样的顾虑,这一次,却是自己太过孟浪了。
廖磊强忍着剧痛,他向季捷跪了下来……
一行人回到西陵宾馆,时间已经有些晚了,廖磊的右手,再度缠上了绷带和纱布。季锋其实已经对他进行了施法治疗。廖磊的这只右手,事实上已经完好如初。
经过这件事,廖磊总算是得到了教训,他变得沉稳了不少。同时也因为这件事,让他对庞楚枫,开始畏惧起来,基本上他对庞楚枫是言听计从,不敢打半点折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