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四装懵,“上次不是说的不要大半夜带酒来找你吗?我没带酒啊,而且我还提前跟你预约了。”
是的,预约了。
就是指的秦四单方面跟她说了句晚上见后,立马就上了马车,动作快的似乎慢一拍就要被人拿刀砍上一刀似的。
林初柳的手握成拳头,用力捏了捏——她怕自己忍不住一拳打过去。
不过,若是秦四说了晚上见后给她时间反应,她确实会拒绝。
“那说吧,有什么事要这么急的大晚上来?”林初柳叹了口气,“不能送信或者让我去天香楼找你吗?”
“先不说你一个姑娘家老是去天香楼多不方便,就冲林夫人和你最近这么紧密的行程,你有空去天香楼?”秦四说,“送信也说不清,还是当面说的比较好。”
“其实,我就想问问……”秦四顿了一下,语气有些奇怪的说道,“问问,你的眼睛怎么样了?”
神识里,秦四的脸色已经涨红,但是他就是仗着林初柳瞧不见,神色也不显尴尬,反而是手撑着桌子和脸,光明正大的瞧着林初柳,嘴角还带着点笑意。
这模样,反而是让林初柳的脸色滚烫起来。
这人难道不知道,就算是盲人,看不见,对目光也会有感觉的吗?
大半夜的闯女子闺房,还这么看人,说他是登徒子着实不为过!
林初柳这时候突然很庆幸自己因为雪球吵闹,晚上的时候会把它放到院子里去,不然它现在肯定会在桌子上蹦来蹦去的叫着“有人脸红了但我不说是谁”。
那场面就比现在要尴尬百倍了。
不过,说到她的眼睛,林初柳想了想,在说出自己情况之前,先问了另一个问题。
“在我说之前,我想知道,你和那三位皇子分别是什么关系?”林初柳说,“或者换个说法,你是哪个皇子的人?”
秦四愣了一下,“你为什么会认为我会和他们三个有关系?”
林初柳沉默了一会儿,然后将一块令牌轻扣在桌上。
金属质地的令牌放在桌上时发出了一声清响,在屋子里显得尤为突出。
令牌上刻着一个“顾”。
“这是我师姐之前交给我的,说是在你那里得到的。”林初柳缓缓说道,“秦四,我感觉我们是朋友了,所以开诚布公,不和你绕弯子。”
“所以,我希望你也能和我说实话……你知道的,朝堂上,林家一直都是扮演着独立在皇子势力之外的角色,所以我不想因为我和你的关系,将林家和三位皇子绑在一块。”
林初柳本来也不想直接问出来,但是她尝试过通过这个令牌寻找线索,可她发现,这块令牌和那三位皇子的令牌都长得不一样,她便难以分辨,这块令牌到底属于哪一方的势力。
而和秦四直接谈论这个话题,林初柳也是有所准备的。
对于凡人来说,她的神识在一定程度上可以判断这人是否在说谎,除非演技熟练,不然她都能看出来。
拿起桌上的令牌,秦四笑了笑。
“这块令牌被你师姐拿走了很久,我还以为你们俩不会见面,你就不会拿到,我也再也拿不回来了。”秦四的手指在上面抚摸着,“你既然问出来了,那在此之前,你应该调查过各皇子的令牌吧?”
“三位皇子我都查过了,”林初柳也没有瞒着,点了点头,“就是因为没查出来它属于谁,所以我才直接问你。”
“那你知道你为什么查不出来吗?”秦四笑了笑。
“为什么?”林初柳被他一直卖关子的态度弄得有点心烦,眉头微微皱了起来,“能不能快点说。”
“真是没耐心。”秦四小声嘀咕了一下,然后公布答案。
“因为,这令牌是属于四皇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