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笙从一片混沌中醒来,她看到眼前的黑暗,想要发声却发现嘴已经被人堵上,她看了一眼背后,看到自己的手脚都被绑的结结实实。
只不过江笙并没有害怕,而是忍不住翻了翻白眼。这不是她第一次被绑架了,细数起来她也不知道自己被绑过多少次了。
十次?可能会有吧。毕竟她一个人独居在外,常常会被人绑架,只不过每一次都没什么生命危险,但是江笙也已经没在怕的。
她甚至想吐槽这一次的劫匪,绳子给她捆得太紧,还把她放在麻袋里,踢了踢周围的环境,她感觉自己应该是关在后备箱里。
绑架就绑架嘛,干嘛要把她关的那么严?难道不知道她怕黑吗?江笙索性闭上眼睛睡一觉,反正她早晚也会没事的。
这种自信心源于与她关系密切的两个男人,其实她不断被绑架,也是因为他们两个。
没多久,他们把车开到一个隐秘的地方,东跑西颠的让躺在后备箱的江笙很难受,她毕竟也那么大年纪了,不比年轻时候了。
江笙感觉到自己被人扔在一个角落里,手脚都被限制的她此时也动不了,但是闻一闻她闻到一种很熟悉的味道,这让她有些奇怪。
等等,江笙脑海里突然闪过一个念头。从先前自己打电话被人弄晕,然后躺在汽车的后备箱里,再到现在把她置之不理,这一切怎么这么熟悉?
江笙突然想到十几年前的一次绑架,当时她刚搬出唐家后不久,就在自己住的地方被人绑了起来。
那时也是这样的场景,而且自己被关在地方也有着这种味道。江笙突然想起来那个时候自己被唐闻天解救以后,唐闻天似乎从来都没告诉过她是谁做的。
以往每次被救出来,没过多久唐闻天就会去她那里,然后告诉她以后要小心谁,而那次却很奇怪,没头没尾的,就连唐崧岳也没跟她说是谁做的。
难不成这一次绑架她的人就是十几年前绑架她的人吗?江笙心里很是疑问,可是她又来不及细想,她就感觉到这个地方的大门被人打开了。
一个人站在她面前,可是她隔着麻袋根本看不见那个人是谁。那人只是看了她一眼,而后就转身离开了。
另一边唐崧岳和唐闻天正坐在车子上,他们朝一个地方驶去,唐崧岳看了一眼唐闻天,责怪道:“你不应该这么说傅流年的。”
“你什么时候学会怜悯这一套?你觉得我还会给他好脸色不成?”唐闻天瞥了他一眼,似乎对他现在犹犹豫豫的样子大为不满。
唐崧岳转头看向窗外,说道:“你明知道跟傅流年说了没什么用,只会让他心存内疚,又干嘛要跟他说呢?”
“你可不要忘了,他只是我们家的养子,他自然也能是其他人的养子,大不了再认个爹而已。
不要说他,就算是你那两个兄弟,只要利益足够,他们照样能出卖唐家,这才是你要面对的现实。”唐闻天毫不留情的嘲讽着他的软弱。
而唐崧岳却只是淡淡看了他一眼,说道:“所以你知道你为什么从来都没有朋友了吗?”
“朋友?只有弱小的人才需要朋友,真正强大的人不需要友谊,只需要利益相同的盟友与具有挑战性的对手。”唐闻天的内心足够强大,强大到他可以不需要亲情,把所有的感情都当做是一种交易。
唐崧岳瞥了他一眼,而后沉默不语。唐闻天敲打着椅背,不明意味的说道:“早知如此,当初就该听你的,好好收拾收拾那个丫头。”
唐闻天心中也有些悔意,如果早在十几年前,他不看在秦文远的面子上,好好收拾收拾他的孙女,就没有今天这一档子事了。
听到他提起往事,唐崧岳不由得嘲讽道:“当初你自己非要拉秦家入伙,这才不让我乱动,现在再后悔是不是太晚了?” 十几年前的那次绑架事件,唐家父子都知道是秦瑜斐做的,唐崧岳想要为江笙讨还公道,却被唐闻天拦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