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襄城到了这种地方倒也和善,没有平日里的高高在上姿态,也跟着调笑道:“那你的意思是,我们都是为发财的贪官了?”
“吆,奴家哪敢有这个想法,赵大人就知道戏弄我们这些可怜人。”
赵襄城在怀里歌女的身上,使劲摸了一把,笑道:“我们几个在这相聚,你少在这聒噪,快把最好的酒菜和姑娘上来。”
苏荔讪笑一声,退了出去,长长叹了口气。
“这小子几年前去找我,就光觉得他俊俏、奸诈,没想到能成这么大的事,爬的怎么就这么快。”
苏荔自顾自想着,突然瞥见了薛韶的丫鬟小怜,眼珠一转思忖道,想搭上陈寿,早晚还是要落到薛韶身上——
避暑宫。
寝室中,三足雕金的香炉内,散出檀香袅袅,一袭绯色亵衣的李灵凤盘膝而坐,纤纡十指轻抚锦瑟,飘然拨弄下,指间便流逸出清幽淡雅的音乐,空灵、要么优雅,直沁心脾。
身为将军府的长女,李灵凤和妹妹性子截然不同,根本不爱舞枪弄棒,而是琴棋书画样样精通。
就连讨逆太子的檄文,都能援笔而就,如今抚琴也是美妙动听。
她抚罢之后,心中十分得意,急切地等着爱郎的称赞。
转身看去,只见陈寿倚在榻上,双眼微合,嘴角甚至有一丝丝口水。
李灵凤柳眉一竖,手指使了个巧劲,锦瑟发出刺耳的声音。
陈寿机灵一下,连嘴角的口水都顾不得擦,便张开嘴已拍起了马屁:“好!太好听啦!天籁之音呐,你奸夫我沉浸在如此美妙的乐曲之中,听得都入神啦!好!你以后得多多抚琴,这个对孩子是大有好处的,我们家乡管这叫胎教,咱俩的孩儿在娘肚子里听见这样美妙的琴声,一生下来就是个才子或者才女。”
“你家乡不就是我家乡,凉州哪有什么狗屁胎教,你一到我这儿来就犯困,分明是嫌弃我肚子大了,对不对!”
“冤枉啊,我是那么肤浅的人么,再说了你这才几个月,根本看不出来。”陈寿轻轻抚着她的小腹,柔声说道。
李灵凤脸一红,手指从琴上拿下,慢慢伸到他的衣袍里,拨弄着道:“我听人家说,有些妇人在孕期,就用那里伺候男人。”
陈寿装愣道:“哪?”
李灵凤忽地嫣然一笑,纤纤玉指指向自己的樱唇,舌尖轻轻扫了一下自己的手指。
陈寿登时起了反应,但是他赶紧劝道:“那怎么能行,会引起孕吐的,对安胎不好。我特意让刘神医给你开了几副药膳,你让下人们给你每日做好,现在什么都不如你重要,我怎么能为了自己的私欲,让你费口舌之劳呢。”
李灵凤哼了一声,心底虽然很感动,但是也有些失望,为了掩饰自己的失落,她转过头去,轻轻拨弄着琴弦,道:“不要拉倒,是你没这个造化。”
陈寿心里长舒一口气,险些被这个淫1妇诱惑的把持不住,自己还得保存体力,今晚说好了去武妃那里睡的。
“对了,我跟你说个事,我已经派人去凉州了,跟你爹提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