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溃退下来的军士,赵哲气的额头冒青筋。
他的人手数倍于陈寿,而且掌握着武库、府库,装备精良,吃喝管够。
但是接连几天,他们寸步未进,尤其是禁军。
自己好不容易勒令曹武把人马组织起来,结果那帮绣花枕头出工不出力,摇旗呐喊的时候一个顶俩,声势震天,一旦对面反击,跑得一个比一个快。
“这群废物,被一群道士打回来了,简直就是饭桶。”太子赵哲跳脚大骂。
在他身边,那些侍卫一言不发,他们奉命帮助太子,也确实下了死力,但是无奈对面太顽强了。
东宫脚下的黑衣人,此时已经出京,他自认为万无一失,自己可以安心去指挥白莲教在民间的大计,结果还是低估了陈寿的力量。
陈寿从一开始,就在为这一战做准备,四个道观内,囤积的物资还有日夜操练的军汉,都得到了回报。
“太子殿下,这话说的未免有失偏颇,对面虽然人少,但是人家拿着的钱多啊。据说他们一个兵,每月就有五两银子养着。”
赵哲看了一眼这个混不吝的禁军小将,怒从心头起,骂道:“你们没钱么?朝廷每年拨款几百万两,都喂了狗肚子里去了?”
“嘿,几百万两,哪怕有一成真花到我们头上,我第一个冲上去,先死在墙头,给朝廷卖命。”
“你你!来人呐,把他砍了!”
周围的禁军冷眼旁观,小将还要继续反驳,突然一道劲弩射穿了他的喉咙。
一个黑衣侍卫,面无表情地放下了端起的手臂,周围的禁军眼中冒着火,死死盯着他。
地上的尸首,没有人去动,太子也是在气头上喊了一句,见到人死了,自己也有些慌。
一个禁军小将的命,在他看来轻贱如草,根本不会放在眼里。可是就怕这个人的死,回影响到本来就不稳定的军心。
不过眼下的情况,肯定是要强硬到底,赵哲怒喝一声:“看什么看,把这个畏惧怯战的懦夫拖走,准备下一轮的进攻。”
这些禁军中,很是有一些破落军户,有很大的泼皮习气。
这些人油的很,看得出如今太子需要倚仗他们,所以连太子也敢顶撞,刚才死的就是一个。
他们来一次皇宫,也没闲着,几乎把能偷的东西都撬了下来,在宫殿内遇到落单的宫女,也没留情。
如今看到太子发威,这些人怨气满满,继续在军中散布一些扰乱军心的话——
永乐宫内,陈寿抱着一把剑,倚着三人合抱的漆红柱子烤火。
“咱们得写一个檄文,我预计各地勤王的人马都快到了,我们必须是名正言顺的那一方才行。”
李伯皓拧了拧手腕,道:“我不会,你会么?”
陈寿看了一眼赵鸿,问道:“你会不会?”
赵鸿脸一红,道:“我只念过文章,没有写过文章。”
“废物,老子花那么多钱供你们识文断字,连一个檄文都写不下来?”
赵鸿也不敢反驳,挠着头皮傻笑道:“可惜咱们营的两个秀才不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