倪漫华和路观海真正结婚是在倪漫华转正后,婚礼前夕她忙着转正考核,张罗的事情都交给路观海一个人了。
詹萍还是那个喜欢主导一切的领导者,毕业后她回来了,但是却辞掉了少年宫稳定的工作。
倪漫华有些不理解,她认为那般轻松又稳定的工作,怎么也算份美差,很适合詹萍这种散漫的个性,给她留有足够的时间和空间,可詹萍却总是干这种让人意外的事情。
倪漫华和詹萍聊到这件事的时候,是在倪漫华练习休息的空档,詹萍一边打着游戏一边漫不经心的说:“要不是为了应付学校拿毕业证,我才不实什么习,在那坐一天头都大了。”
倪漫华还记得上次那个可爱的小男孩,她说:“我看你挺喜欢小孩子的,你上课的时候浑身散发着母爱的光辉,可能你自己没觉得。”
“但是我不喜欢和家长打交道啊亲爱的,你是不知道那些家长有多麻烦,有的课前提醒我上课的时候要记得叫她孩子喝两次水,有的课后问我她孩子中间休息的时候有没有去厕所,我是声乐老师不是生活保姆,这种事谁爱干谁干反正我是不想再干了。”
詹萍说这话的时候脸上写满了嫌弃,在这个世界上大多数人都无法选择自己的交际圈,不可避免的要对不喜欢的人笑脸相迎,但詹萍不会做这样的人,她不爱搭理的人就是不搭理,她要完完全全对生活自己的做主。
倪漫华问她:“那你之后准备做什么?一直在家躺着吗?”
“那不是,新时代女性怎么能在家啃老呢?我打算开店,算创业吧。”
“你要开什么店?”
“做美甲,本来想化妆美甲一块弄,但我一个人搞不来,我暂时也不想雇人。”
詹萍从初中就会自己化妆做指甲了,很小的时候,詹萍因为长得漂亮又会唱歌,学校一有什么活动,老师就把她推出去代表班级表演,学校请的化妆师只管化妆不管卸妆,詹萍就只好回家以后让家里的阿姨给她卸。
当时詹萍的妈妈想找个看起来老实本分,能细心管教詹萍的家政阿姨,一挑就挑了个半辈子没接触过化妆品的农村妇女。詹萍被她拿化妆棉胡乱擦着脸,没擦两下睫毛膏跑眼睛里了,口红沾牙齿上了,詹萍坐在化妆镜前哇哇大哭。
后来詹萍就自己研究妈妈梳妆台上那些瓶瓶罐罐,从卸妆和护肤开始,再到化妆美甲发型,上初时,专业老师会让她出去参加很多市里的比赛,一些小比赛别人都是妈妈帮忙在家化妆,詹萍就自己化,化完之后去赛场,好些家长以为她是花钱雇了化妆师。
倪漫华思索一番后,认可了詹萍开店的可行性:“行,詹老板,等你店开起来了我一定去捧场,以后我们团有化妆美甲一类的需要,我都找你。”
“别你们团了啊,我第一单就做你结婚的妆造,你赶紧准备考试,考完安心结婚。”
詹萍不和倪漫华多说,趁着倪漫华排练,自己打车赶到赖宏途一栋许久没人住的别墅。詹萍去时路观海和骆择礼已经在那里了。
看着那些已经就位的音响和桌椅,詹萍像个大老板一样四处巡视了一番。
骆择礼叫她:“让一让,你别踩到线了,到时候接触不良就糗大了。”
“行,我让,骆老师,你这还没教书呢怎么说教味这么重。”
“别乱说,我还是个求学的上进学生。”
骆择礼在师范读地理系,未来是肯定要当老师的,但他已经保研了,所以才这么闲能陪路观海来布置婚礼现场。
路观海求婚的那天,已经见识了詹萍和倪漫华更合拍的审美,现下百分百听从她的意见。
路观海走过来问詹萍:“詹萍,你说led屏上的照片,到时候是滚动放出来还是一张叠一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