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妈妈,敢问你家夫人和小姐可在家?”
周妈妈收起笑脸:“可有什么事?”
中年男子笑说:“在下姓段,就住在巷外东街口的段府,昨日幸得你家小姐救我一命,今日前来,只为感谢你家小姐的救命之恩!”
“救命之恩?”周妈妈愣住:“您莫不是搞错了吧,我们家昨日才搬来这的。”
一时间,周妈妈脑海里脑补了很多,这不是新骗局吧?!
昨日母女两采买东西回来,忙忙碌碌的收拾起新家,倒是忘了告诉周妈妈这个小插曲。
是以周妈妈是全然不知陈名姝昨日救人一命的事迹。
“是呀,段学士,您不是搞错了吧?”掮客笑说:“这户人家昨天才搬来的。”
“老爷,奴才绝没搞错,昨日一路叫人跟着的。”管家急切的解释。
“什么!你们还叫人跟踪我家小姐?!”周妈妈惊叫,被吓了一跳。
“不是,不是,妈妈您别误会,昨日我家老爷身中剧毒,去找云公子解毒之前,便吩咐我好好跟着你家小姐和夫人,来日好上门感谢,不是您想的那样……”管家着急的脸都红了。
周妈妈眼一横,还是不信:“家中无男主,恕我不便开门待客,待我先问问我家夫人,再回你们话。”
周妈妈说完,啪得就把门关了个严实。
管家被那门风扇了一脸,好奇的问边上的掮客:“这住的是什么人家,瞧着说话做事有几分大户人家的风范,老妈妈都养得这般脾性大……”
中年男子出声:“来旺,妄议是非,回去该罚,人家妈妈是为人谨慎,哪是什么脾性大,此乃忠仆是也!”
就在中年男子站在门前教训管家来旺的时候。
西街陈府,陈秀才从梅姨娘那得知,昨日被赶出家门的大女儿竟然去绣楼做活了。
“你说的都是真的?”陈思远差点又摔了茶盏,好在想起这是他贵价淘来的心爱之物,万万不能摔碎了。
他慌忙放下茶盏,再次确认:“没看错?妍儿的闺友真没看错?”
梅姨娘点头:“人傅二娘子和名姝可是绣楼多年的对手呀,怎么可能会看错,说是名姝一回去,翟娘子眼里便没了别人,翟娘子最爱重哪个女徒,可不就是咱们家的大娘子嘛!”
陈思远瞪大眼。
梅姨娘眼珠子滴溜溜的转着,加了一把火:“傅二娘子一时受不住气,特意跑来告诉妍儿的,大娘子根本就是骗您的,她的手一点事都没有,飞针走线好着呢!”
陈思远气得来回踱步:“这个逆女,我要去找她!”
陈思远胸中怒火中烧,走出家门,脑子才冷静下来。
去绣楼闹事?
他恐怕吃不了兜着走!
早先他就为陈名姝的工钱,上绣楼闹过一次,结果很没脸,还被绣楼东家狠狠警告了一番,不准他再接近绣楼半步。
这绣楼东家不是别人,正是本县县学提学大人家的产业。
这东家就是提学家的正娘子。
这位娘子夫家清贵,娘家更是权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