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年前,三皇子是何等风光?太子几乎被他逼近绝境。
而今,太子、三皇子地位反转。不同的是,太子不会再给三皇子翻盘的机会了。
回到在钦天监的住处,静虚道长就焚烧了一只传信纸鹤。
一盏茶的工夫过去,一只纸鹤就飞落在他面前。
纸鹤扑棱扑棱翅膀展开纸张,空白的纸张上冒出金色的字迹,“经书送到后,你马上回紫霞观闭关。何时出关,我会传信告知。”
静虚道长朝着纸鹤拜了三拜,“夫人的提携保全之情,贫道铭记在心!以后夫人但凡有事差遣,贫道万死不辞!”
他话音未落,纸鹤就恢复原状飞走了。
苗贵妃每天都会到宫中祈年殿做早课,日日不间断。
转天,她坐在蒲团上就察觉到蒲团里有东西,她试探着摸了摸,似乎是一本书。
风胥的府邸突然被封禁,她却打听不出任何内情。
各路人马搜集到的消息都与圣旨说的一般无二,越是这样,她越恐慌,越不敢再有任何动作。
直到祈年殿的人都走光了,她才把蒲团下面的东西拿出来。
见到儿子的笔迹,她悬着的心瞬间归位。
回到卧房,她把书脊拆开,从里面拿出了一封书信。
看过书信内容,苗贵妃瘫在椅子里,久久回不过神儿来。风胥居然让她给明德帝下毒,然后趁着国丧夺宫上位,他疯了吗?
苗贵妃六神无主,事关重大,她不敢冒然做决定。而事情隐秘,她又无人商量。
一时间,她纠结的要死。
她正拿不定主意,门外传来风羽柔的声音,“母妃,你在吗?我进来了。”
苗贵妃来不及烧毁书信和经书,又怕风羽柔看到书信。
情急之下,她把东西塞进装盒抽屉下面。
苗贵妃刚整理好情绪,风羽柔就走了进来,“母妃,今日天气不错,儿臣带您出宫看看热闹如何?”
“你今日怎么心情这么好?”说着,苗贵妃放下手里的胭脂盒。
风羽柔俏皮的朝她眨眨眼,“母妃何必明知故问?石冕的夫人保住了诰命,还被父皇赐了住处,这就等于昭告天下,以后所有人和离、寡居的女子都可以另外购置宅邸,单独居住,不用再去庵堂、道观了。”
“抚远侯夫人倒是说到做到。”苗贵妃眼底闪过一抹恼恨,凉凉道,“根据大楚律法,女子无论是否婚配,都可以独自购置、经营产业,陛下顺势而为值得你这么高兴?”
她这个贵妃都办不成的事,反而让时千依办成了,作为风羽柔的母亲她是多没用!
可面对女儿,苗贵妃自觉转了话锋,“你皇兄府邸被封禁,你还这么没心没肺要带为娘出宫玩耍,被外人知道会怎么说你?”
“皇兄不是被父皇关起来治病吗?我听说父皇派去了好几个太医呢。等皇兄大好了,父皇就把他放出来了。再说,无念宗和石冕岳父的事都跟皇兄有关,父皇这么做也是为了让皇兄避风头。父皇那么疼皇兄,他怎么舍得圈禁皇兄啊!”
被风羽柔这么一分析,苗贵妃郁结的心情瞬间好了大半。
等她们赶到庵堂,远远看到庵堂外围拢着许多人,大部分是世家的贵妇、贵女。
风羽柔让车夫把车子停在山坡上,与母妃一起拿了望远向山下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