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啊,不过,这道土豆丝的名字叫做丝丝入扣。”秦谷雨没想到有一天她居然也玩儿开了谐音梗。
果然,司徒观澜一听就笑了起来:“难为你急中生智,居然能想到这样一个名字,真有你的!那这道粥呢?”看来土豆丝的名字勉强过关,秦谷雨看着点缀着翠绿小葱花的浓白米粥,想了想。
“这道香菇鱼片粥就叫做秋水共长天一色。”秦谷雨一时之间想不到什么合适的名字,基本上已经开始信口胡说了。
“小姑娘,你这名字大概是自己临时瞎编的吧。”司徒观澜虽说投身军旅,但是在此之前,人家也是司徒大将军专门请了博学之士悉心栽培过得,是不是用心取了名字还是能看得出来的。
只是,秦谷雨怎么会承认自己是胡说呢,就开始睁眼儿说瞎话了:“非也非也,这位小姐,您这话说得就不对了。”反正此刻这屋子里也没有别人,就算眼前这个帷帽女子是天家的公主,秦谷雨也不带怕的,寻常聊天而已么。
“王博在《滕王阁序》里写道‘落霞与孤鹜齐飞,秋水共长天’,讲的就是水天一色的场景,既然水天能够一色,那为什么颜色几乎相同的米粥、香菇还有鱼片就不能叫做‘秋水共长天’呢?更何况,米和香菇都是在天空之下生长,而鱼儿在水中生活,不正对应着天和水?”
到最后,大家沉浸在了香菇鱼片粥的魅力之中,索性也没人再开口说话了。
至于这米的来历,丫头以为是两个客人给的,庄小泉以为是秦谷雨自带,两个客人以为是主人家准备的,总之,误会之下根本就没有一个人怀疑这米的来历,秦谷雨自然更不可能自己说出来,也就乐的自在。
一会儿,庄小山兄弟两个也从东厢房里出来了,好在秦谷雨几乎煮了整袋米的三分之一,因而,众人粥足肉饱之后,居然还能给兄弟俩留下足够他们吃的午食,也算是秦谷雨未雨绸缪,提前料到了。
一顿饭吃的宾主尽欢,甚是满意。冤大头,哦不对,是大金主帷帽女子又开心了,大手一挥,臭脸男人就又从钱袋里掏出了熟悉又可爱的小银粒子,秦谷雨觉得今天老天爷挺赏脸,派了财神跟着自己,大大的走了一笔财运,哈哈哈哈哈。
夏天的日头格外坚强,倔强的挂在高高的天空之上,俯瞰着挣扎在喜怒哀乐之中的凡人,旁观着平淡又热闹的人间。
秦谷雨从早上就开始奔波忙碌,中午好不容易从林子里跑回来又开始忙着熬粥做饭,用马不停蹄来形容,一点都不过分。
现在,大家都吃饱喝足了,秦谷雨终于可以揉揉酸痛的肩膀坐下来歇歇了。
因着两间厢房都已经住满了人,司徒观澜和楚怀英就只能继续坐在收拾噶宁德四方桌旁小小的休息一会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