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也真是,那搏斗赛都是要签订生死状的,又何必冒着生命危险去夺那颗黑钻。”
“这知道的,以为姐姐是凭借自己喜好就去了。这不知道的,还以为沈家亏待了姐姐这个未来的儿媳妇儿呢。”
她边说边心疼地叹气。
乐梨淮脸上刚刚还在的那丝清冷笑意,此刻全消匿无踪了,她冷笑了声,撇唇看向安知忆:
“地下搏斗赛?”
她对这搏斗赛也有所耳闻,每年死伤的人两只手数不过来。
凭沈家今时今日的权财地位,安知忆作为沈家未来的儿媳妇儿,还用得着为了一颗黑钻去拼命么?
这叫沈家的脸面往哪搁?
“其余的先不说,姐姐总要担心自己的身体一些。”安初遥眸中闪过抹得逞的暗芒,语气柔和道。
安知忆笑不出来地看向安初遥。
你可快点闭嘴吧。
难怪前世她和公公婆婆之间的关系这样僵硬,向来安初遥也没少在其中挑拨离间。
可怜她那样信赖安初遥,在长达十年的相处中,竟然一点也没有察觉。
“是地下搏斗赛。”如今显然连狡辩的机会也没了,安知忆索性坦然地和乐梨淮对视,承认下来。
乐梨淮敛着眼睑,脸色冷凝,没有说话。
气氛又冷下去一大截。
安知忆却不像前世一样,每次乐梨淮生气的时候,她都诚惶诚恐地闭嘴,不再争辩。
这样只会让安初遥更加有机可趁。
“我知道渊渊不缺这点钱,可我是一个独立的个体,通过自己的能力,得到自己想要的东西,并没错。”
“沈家后代个个优秀,能力卓绝,想必没有一个,是依靠家庭发展起来的吧?”
“况且搏斗是我热爱的事物,我没必要为了任何人、任何事物,而选择逃避这份热爱。”
安知忆说完,揉了揉还有些疼的脸蛋,打算起身上楼。
罢了罢了,反正她爱的只有渊渊一个人,这婆媳关系若是注定改善不好,她也不强求了。
乐梨淮凝视着安知忆半晌,那双瑞凤眼逐渐浮现出两分笑意,她清脆地笑起来。
安知忆打算起身的动作停下,莫名地看向沈临渊。
沈临渊也看向她,眸底同样带着两分疑惑。
“是个有个性的孩子。”
“也得你这么有个性,才收服得了我家这臭小子。”乐梨淮欣赏地看着安知忆,很明显对她刚刚的说法很赞同。
“你说得对,没人能剥夺你的热爱,是我不对。”
安知忆僵硬地挤出丝笑容来:“嘿,嘿嘿,您不反对就好。”
妈耶,这一天天的,心情跟坐过山车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