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夫对姐姐可真好。”
她羡慕道,又含情脉脉地看了眼沈临渊。
安知忆:“……”
能不能别盯着她老公看,好希望她的眼睛失明哦。
“也亏姐夫对姐姐是真爱呢,看看姐姐脸上这些青青紫紫的伤痕,多少有些影响外貌。”
“这要是换一个人,还不知道嫌弃成什么样子。”安初遥走近了些,细细地端详着安知忆的容貌,叹息道。
安知忆愈发冷眼地盯着安初遥看。
安初遥,早就将自己的性格摸透了。
她知道自己从小缺爱,敏感多疑,她这样一说,自己一定会想多,害怕沈临渊真的会嫌弃她的外貌。
可她这句话,又赞美了沈临渊的品性,叫人无从责怪。
这说话的艺术,还真是绝呀。
安知忆懒洋洋地打了个哈欠,可惜现在自己并不想搭理她。
只想她快点从眼前消失。
可沈临渊却不耐地开了口。
“嫌弃?”他睨向安初遥,短短两字,语气却似乎夹霜带雪般阴沉。
安初遥无辜地眨了眨眸子,摆出一副男人最喜欢的柔弱模样,点点头。
沈临渊索性看都不再看她。
“不会说话,就闭嘴。”
“下次再叫我听见这种话,小心你的舌头。”他残戾地扔下两句话,抱着安知忆,转身上车。
安初遥摇摇欲坠地盯着两人的背影,脸色白得吓人。
为什么。
为什么他在安知忆面前这样温柔,在自己面前却这样可怕?
她到底哪里不如安知忆这个在乡下活了18年的野丫头!
她不甘心!
安初遥死死咬牙,不顾沈临渊恶劣的态度,紧紧跟了上去,拉开车门就要上车。
“姐姐受了这么多伤,我思前想后还是不放心。”
“我和姐姐一起回去,也方便照顾。姐夫,你说呢?”她试探性地看向已经将安知忆放进副驾驶,绕到另一边,打算上车的沈临渊。
沈临渊眼皮子也没抬一下:“滚。”
“别脏了我的车。”
他直接将安初遥已经拉开的门用力拍上,上车,迅速发动了车子。
眼看着沈临渊的车子离开,安初遥捂着胸口,缓缓蹲在地上。
难堪和绞痛的心理痛苦,让她被折磨得如处冰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