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么?你七妹,能不能活过今晚还两说呢。”
“陛下?”
“走吧,孤今日宿在你那儿。”
顾雁礼负手,走向沈之榕的寝宫。
“陛下,她可是会出什么事?”沈之榕却忍不住问。
“即便出事,也轮不着你这个小小的宫妃担心,后宫不得干政,太后没有教你吗?”
“臣妾知错。”
夜色里,宫门处。
织巧正焦急地等在马车边来回踱步,脖子都伸长了,一看到沈非念便急忙跑过来,如释重负地念叨着:“姑娘,姑娘没事就好,没事就好!”
“能有什么事?我们回吧。”沈非念搂着织巧的肩头,心想,嗯,还是织巧好,织巧天下第一好。
回去的路上一直很寂静,静得只能听见哒哒的马蹄声。
织巧给沈非念暖着冰凉的双手,皱了皱鼻子,“姑娘,好像有什么味道。”
“嗯。”
“姑娘?”
“织巧,把眼睛闭上。”
织巧虽有万般不解,却顺从地闭上双目,只是小手紧紧地牵着沈非念。
下了一场初雪,一开始只是细雪纷纷,渐渐下成迷眼之势。
那辆孤独的马车在寂寥无人的长街上踽踽独行。
离马车不过十数步的后方,鲜血染红刚刚落地的雪花。
一路走,一路杀。
追杀之人呈蝗蚁之势,前赴后继,杀之不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