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不平顿时被呛了个满怀。
他旁边的成不忧早就安耐不住,噌的一声拔出手中宝剑,“岳不群,华山派好好一个剑派,你却不教弟子练剑,尽教一些旁门左道的内功,压根不配做这个掌门,你到底是自动退位呢?还是吃硬不吃软,要叫人拉下位来?”
岳不群将手中茶盏往桌子一搁,“怎么,20年前那场比斗你们早就输了,如今不认账还想再来一次?”
此刻对方已是图穷匕见,唯有手上见真章,说太多都是废话。
这一次,一定要将对方打服。
“我呸!”
成不忧大怒,“若20年前不是你们气宗使阴谋手段,如何能得到这掌门之位?今日就要你连本带利一起还回来。”
噌的一声,岳不群未起身,旁边的宁中则已拔出宝剑准备动手。
岳不群是一派掌门,不适合先出手,而刘正风刚从与魔教勾结的漩涡中抽身出来,此刻也不方便出面,在加上涉及到剑气二宗的旧事,唯有宁中则最适合出手。
两人噼里啪啦在大厅中碰了几次剑,堵在门口的人群顿时闪开一个大圈子,二人又斗了几招,从大厅中跃了出去。
等两人出去后,封不平旁边的一瘦子盯着岳不群嘿嘿嘿的不断冷笑,“岳不群,这次没有人为你出头了吧?”
感情三人早就算好了力量对比。
他们哥三对岳不群两夫妇,等于以三敌二,人数上有绝对优势。
至于在衡山城大杀四方的华山弟子陈松,左冷禅压根没和他们通气,不管此番是剑宗胜还是剑宗胜,左冷禅稳坐钓鱼船,笑看华山派再来一次内耗。
岳不群依旧在座位上纹丝不动,只是拿眼神去瞥了瞥门口的陈松。
陈松会意,也没打算动手,转身在林平之耳边说了两句,后者双眼一亮,将目光落在瘦子身上。
就在林平之跃跃欲试时,大厅门口又闯进来一人,“师傅,徒儿来晚了,就由我来代替师傅领教下剑宗门徒高招。”
来人正是华山派大弟子令狐冲。
瘦子则是三个剑宗门徒中的从不弃。
他见岳不群始终稳如泰山,只是让手下徒弟打发他,早已勃然大怒,“岳不群,你难道还准备躲在后面当缩头乌龟?”
岳不群一脸惬意的又端起了茶杯,“等你和我徒儿打过之后再说。”
尽管令狐冲不知深浅冲了出来,但有陈松在场,他丝毫不慌。
岳不群饮了一口茶水,茶盏中的茶水早就冷了,味道也不算可口,但此时的岳不群心中却有一股说不出的轻松得意。
以前的日子实在太苦了,手下弟子青黄不接,随便来一个好手就要自己出马。
都不知这20年是如何熬过来的,处处忍让,耍尽心机,只为求一个安稳,最后落了个伪君子的名号。
能怪他吗?
令狐冲作为华山派的大弟子,多次闯荡江湖,还是有一些名气的。
从不弃眯着眼睛打量了一会令狐冲,悄悄向最后面的封不平使了个眼色,随后和令狐冲来到了门外,也交起了手。
三人中最后剩下一个封不平。
后者只当岳不群是在虚张声势,他握着剑向岳不群抬了抬手,“岳不群,这次没人为你出手了吧?请把?”
只有先将岳不群拖下马,等从不弃搞定了令狐冲后,和他汇合以二打一,才有取胜的概率。
这就是他们的计划。
哪知旁边又冲出来一人,“这位前辈,我是华山派弟子林平之,就由我来领教阁下的高招。”
封不平目光落在林平之身上,见后者甚是年轻,看着不到20岁,一副嘴上无毛的打扮,而且林平之三个字听着也有些耳熟。
封不平缓了缓,脸色一变,“你就是被那青城派灭了门的林家小子?”
原本兴致很高的林平之见对方提起自己的难堪往事,脸上神色瞬间阴了下来,回嘴骂道:“老贼,出来受死。”
“好好好,既然你主动找死,那就怪不得我了。”
封不平一时间被岳不群的做派惹出了怒火。
对方接二连三用门下徒弟打发他们,而且这林平之进门才不到3个月,满打满算一套华山入门剑法都未学全,也敢出来献丑?
这不是瞧不起人是什么?
先拿眼前这个林家小子开刀。
封不平恶狠狠的盯了岳不群一眼,与林平之来到大厅外。
到了此时,门外的两对人早就交起了手。
宁中则对矮子成不忧,令狐冲对瘦子从不弃,最后由林平之对马脸封不平。
大厅外的人群早就闪的很开,为六人留下了一片很大的空间。
大厅内的玉矶子和岳不群也坐不住了,齐齐来到门口观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