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朱大人,草民犯了何罪,你要拿我下狱?”
朱闻见状大惊,慌张地问道。
“你有何罪?”朱汉三可不管其他人怎么想,他此刻只想立威,反正那萝卜白菜已经煮了,大家伙也都已经见了,人也得罪得差不多了,要是他朱汉三不强势一些,今后这官还真不好做了,只见朱汉三看着众人,高声道:“大家也都知道我朱汉三没做这县令之前是城里沉香阁的掌柜,那些桌椅板凳也是我朱汉三‘自己研发’出来的,我在的时候,他朱闻还不敢有任何动作,可当我离开经县的这两个月,大家伙都说说,他朱闻做的那是人事?剽窃我沉香阁的东西,恶意降价,倒置百姓哄抢,可百姓们只觉得价钱便宜,当他们都买回家以后才发现这些家具他们压根就用不着,后面想退又退不掉,朱闻此举不是欺瞒榨取百姓又是什么?天底下怎么会有你这种奸商?”
朱汉三前面的话还算有些道理,可说着说着越来越离谱,那些豪绅们各个听得青筋直跳,差点出声为朱闻打抱不平,但在这经县扎根数十年或数代人的‘豪门望族’,哪个又会贸然出手?大家都知道朱汉三这是要杀鸡儆猴,反正那朱闻跟他们的关系又不铁,就连王伦都不出声帮衬,他们就更不会伸手了,少了个朱闻后,或许他们还能从中得到些利益,何乐而不为呢,在他们看来,朱汉三此举无非就是要打压朱闻,那些理由一个比一个滑稽,一个比一个离谱,听着有些强词夺理,不过又不是针对他们,他们也就权当戏看。
“朱大人,看你这话说得,他们愿买,我愿卖,你情我愿的,我又没强迫他们啊!”
见场面寂静异常,所有人都是一副看好戏的模样,这可把朱闻给吓得够呛,连忙解释道。
“百姓的事咱们先不提,那你剽窃我沉香阁的家具可是证据确凿,你还有何话好说?”
朱汉三阴恻恻地说道:“我费了老大劲才弄出来的东西,你朱闻看我生意好就想来抢?这不是强盗又是什么?”
“看朱大人这话说的,都是些木工活计,你沉香阁做得,他万木斋就做不得了?难道只能允许州官放火,百姓不能点灯了不成?朱大人你这管得也太宽了些!”
张风犹豫了一会儿,似笑非笑地说道:“在场众人,十家有八家开了这门生意,难道朱大人你还打算全拿了不成?”
“是极,是极,沉香阁的桌椅做工简易,十分实用,我等也是为了方便百姓不是!”
“难道卖桌子板凳也犯法了?”
“朱大人这也管得太宽了吧!”
.....
这个话题涉及到各自的利益后,所有人都有些坐不住了,纷纷出声解释。
“是呀,是呀!大家都说了,难道朱大人你还想仗势欺人?”
朱闻脸上的那个汗啊,哗哗的往下淌,但他却来不及擦拭,只顾接腔高声反驳道:“朱大人,这做生意全凭本事,百姓不去你的沉香阁,难道还要怪在我身上不成?”
“我仗势欺人?”朱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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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闻言一愣,暗道,这头肥猪还真的是没脸没皮,如此不要脸的话都能说出口,当下气得笑了起来,“朱闻,你说得对,做生意全凭本事!本官暂且饶你一命。”
“诸位,今日本官请各位前来,只为相互认识一番!这佳肴已经熟透了,文远你来给诸位老爷们都舀上一大碗尝尝。”
朱汉三退到一旁,嘿嘿笑道。
“不必了!大人若是囊中羞涩的话,在下倒是可以给衙门捐献一些钱粮!”
张风厌恶地瞥了眼那大口锅中黑乎乎的东西后,冷淡地说道。
“是呀,是呀!我等乃是城中百姓,今日衙门拮据,我等理应出力才对!”
“东西就不吃了!还是来谈谈正事要紧!”
......
“唉!要不是迫不得已,本官也拉不下这个脸来,诸位捐献的钱粮本官会命人一一记录在册,等衙门的府库何时富裕了,再偿还给诸位,如何?”
张风如此上道,朱汉三见自己的目的达到后,连忙朝身旁的戏志才使了个眼色后,笑道。
“各位老爷,在下乃是衙门主薄,戏志才,不知各位老爷想给衙门捐献多少钱粮?”
戏志才从怀中取出早就准备好的竹帛,又不知从何处弄来了一支毛笔,只见他用口水砸吧了下毫毛后,看着张风笑眯眯地问道。
“哼!”一见如此情景,张风哪还不知道自己被朱汉三给下了套,脸色气得一阵青一阵红,咬牙切齿了半天才冷声回道:“本人捐钱三千,粮食五十石。”
“请问是精粮还是粗粮?”戏志才一边低头记着一边问道,可等了好半会儿,都没有听见张风的答复,随之抬头看去,只见张风已经是气得快要爆发,他连忙解释道:“张县尉别误会,咱们衙门里不是还有两匹驽马吗?这精粮是给人吃的,粗粮是给牲口吃的,在下自然是要问清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