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一道尖锐刺耳的声音从人群后方响起的
“何人竟敢如此放肆!”
典韦闻言大怒,转头喝道:“左右何在,与本将拿下。”
“典韦,不可!”戏志才眼尖,他连忙拉住准备动手的典韦,急声劝道。
“嘿嘿,咱家什么时候放肆了?你个小小的护卫,也敢挑衅朝廷威严不成?”
人群分开,只见一位太监打扮的妖人迈着六亲不认的步伐走了进来,他身后还跟着数十名羽林卫。
“左丰?”
戏志才曾在张让那里见过这个人,不过这人当时没有与他说过话,也多亏戏志才记忆力惊人,要不然还真的记不住这个小人物。
如今,左丰突然出现,那么,也就意味着朝廷或许真对朱涵的位置做了调整,或者说,张让那个老东西见不得朱涵好了。
“左丰?”
朱涵抬眼看去,此人消瘦如柴,鹰钩鼻、三角眼、薄嘴唇,一副尖酸刻薄的短命样。
这家伙,朱涵也是第一次见,他也不知道左丰突然出现对他而言,究竟是好是坏。
“戏大人,别来无恙啊!”左丰见过戏志才,一来就朝他打起了招呼。
“你来此作甚?”戏志才眉头微皱,他突然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无他,就是带着代郡新任的太守来上任的。”
左丰让出身子,一位长相英俊的戎装青年大步走了上来。
此人身材健壮,龙行虎步之间英气十足,只看一眼就让人印象深刻。
“什么?”
典韦、鞠义等将闻言大怒。
“你这鸟人,也敢在此大放厥词?”典韦挽起袖子就准备上前教训左丰。
“王太守。”左丰被吓了一跳,连忙退步躲在王柔身后。
王柔毫不畏惧,大喝道:“本将乃是新任的代郡太守,尔等既为我代郡官吏,焉敢以下犯上?”
“典韦,住手!”自从左丰出现后,朱涵就觉得事情不妙,现在居然又出现一个新太守,他的心情简直是糟糕到了极点。
“主公,下山守卫来报,有一彪骑军马队在数里外停留,看他们的装束,守卫猜测是别的州过来的。”
这时,张虎疾步走到朱涵身边低声禀报道。
“人数多少?”
朱涵眼睛微眯,寒芒闪烁其间,可见他此刻已然是动了杀心。
“大致两千,他们人人背弓搭剑,手持长枪,而且一人双马,装备极其精良。”
张虎不敢隐瞒,如实回道。
“呵呵,果真来者不善!善者不来啊!”朱涵伸手招来张辽,在其耳边轻声吩咐道:“文远,你与典韦他们看好这个人,等我下令后,活捉。”
张辽闻言后点了点头,随即紧紧地盯着王柔。
“说说吧,????????????????代郡什么时候多了个新太守,本官怎么不知道?”
朱涵的目光始终盯着一直跟在王柔身后,寸步不离的那位武将,从刚才到现在,只有这个人让朱涵感到一丝颤栗。
那是来自内心深处的感觉,他总觉得此人不简单。
“朱太守,这位是护匈奴中郎将,王柔,王将军,想必朱太守你也收到风声,太原王家的子弟,王泽去年在来代郡上任的时候,突然失踪,朝廷为了弥补王家,这才恩许让王将军来接替他弟弟王泽的代郡太守职位。”
左丰连忙上前解释。
“笑话,本官这太守当得好好的,怎么就突然被免了?”朱涵面带寒霜,冷声质问道:“本官为朝廷镇守边疆,曾经击退过鲜卑来犯之敌,如今却不知为何被罢官,可真是叫人寒心呐!”
“还请朱大人息怒,且听下官解释。”
左丰见四周的甲士都摸向刀柄,那几位武将更是怒目而视,握拳擦掌,看这样子,若是他不给出一个合理解释的话,今日怕是下不去。
“朱太守你是代郡太守,又是护乌垣校尉,是我朝从未有过的事情,朝堂上许多大人都反对朱大人你身兼两职,天子这才让王泽来接替你的代郡太守,朱大人你还是护乌垣校尉的。”
“笑话,朝令夕改,岂能让他人信服,真当本官是三岁的孩子不成?”朱涵怒不可遏,他本想等个理由,没想到却是如此荒诞的理由。
既然不想给,那当初为何还要答应?真的是拿了钱,事后不认账啊!
“哼,给你留个官职,已经算是天子宠信了,朱涵你可别不知好歹。”王柔冷笑一声,嘲弄道:“不过现在嘛,即便是那个护乌垣校尉,朱大人你也当不了了。”
“本官在跟左丰说话,什么时候轮得到你插嘴了?”朱涵早就看王柔不爽,要不是戏志才朝他频频使来眼色,朱涵早就下令跟他们鱼死网破了。
“我朝有令,家中父母新丧,若子女在朝为官的当辞官回家守孝三年,朱大人,你敢跟天下人作对?”
王柔阴测测地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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