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真?莫要骗我?我这人性子直,可是会当真的啊,我跟你说。”
朱涵闻言一喜,周仓可是员猛将,当初去洛阳的时候,他就跟周仓打过交道,甚是欣赏此人的能力。
武艺上或许比不过典韦、管亥之流,但也与现在的张辽平分秋色,或许再等几年,张辽的成长周仓拍马不及,但在其他有些方面,周仓却比张辽、典韦这些名将更为出色。
此时听到老丈人准备发放大礼包,这可把朱涵给高兴得手舞足蹈。
“老大人,咱们可说好了啊,不带反悔的。”
“那是自然,老夫出道这么多年,从未食言失信过任何人。”
朱涵的表现让张角颇为意外,按理说这小子都有了典韦那种猛将,对周仓应该不会太上心,可看他这模样,就像是乞丐捡了个大元宝一般,有些得意忘形了。
朱涵的表现也让张角稍微放下心来,如此求贤若渴,看来他所图甚大啊。
“哈哈…好,好啊,老大人不瞒您说,小子早就看上周仓了,这不是刚得了个管亥,不好意思跟您老开口,嘿嘿,这下好了,嘿嘿。”
这连吃带拿的让朱涵有些不好意思,害羞地回道。
“你把老夫的宝贝女儿都给拐走了,老夫还有什么舍不得给你的?嗯?小家伙你这样可不厚道啊,得了便宜还卖乖。”
张角朝门外努了努嘴,似笑非笑的问道:“老夫的那些护卫怎么样?”
“相当不错啊,各个身强体壮,高大魁梧,要是披上重甲,绝对是重步兵的不二人选,以一敌百不敢说,以一敌十肯定不在话下。”
朱涵转头看向门外,摸着下巴那几根寒酸的短须,煞有介事地点评道:“而且老大人您看啊,这些护卫面带寒霜,眼中平静无澜,哪怕是刚才典韦与周仓的打斗,他们都没有丝毫动静,就像一个石墩子。”
“这种状态不是傻子就是司空见惯了,依老大人您的身份地位,绝对不会要脑子里缺根弦的人来作护卫,由此可见,这群人绝对称得上精锐,哪怕是汉庭闻名塞外的御林军,估计也就这水平吧,或许还略有不如。”
一支强兵,有时候光是在那站着,都能让普通人望而却步,朱涵打过几场仗,杀伐之气也有,但刚才他与这群人对视的时候,却感觉自己像是被恶狼给盯上了一般,竟有些不寒而栗起来,所以他敢断定这群人的手上绝对沾过血,而且还不少。
“眼光不错,他们这群人全都是孤儿,四五岁的时候就被老夫收养,从此教导他们杀人的技巧,骑马射箭、巷战游斗、翻山越岭、战阵搏杀、游水强渡都不在话下,最重要的是他们对老夫忠心耿耿,这个院子除了老夫的至亲至信之人,也就他们能来了。”
张角面带笑意,对于朱涵的夸赞很是受用,况且他也有自傲的本钱,这群人拉出去不管是在哪支军队,都能排得上号,绝对当得起精锐这两个字。
“可惜啊,就是人有点少,才八百人。”
“八百你还嫌少啊?”
朱涵白眼一翻,暗骂张角无耻,净想占尽好事,当即酸溜溜地说道:“这种手下我要是有个一两百,不,能有几十个的话,晚上睡觉我都会笑醒。”
正所谓千军易得,一将难求,将军难得,精锐的士卒那就更为难得,这需要长时间系统化的训练以及百战余生过后还没有迷失自我,看淡生命和思想强化,要不然真的很难练就如此强兵。
技能容易掌握,只需周而复始的训练;杀人技巧与铁血果敢的毅力也不难获得,只需拉上战场,打过数仗还活下来的老兵基本上都具备,这也就是大浪淘沙,剩下的全是精华;培养一支劲旅最难的就是士兵的忠臣和思想变化,唯有这两样才是保证一支军队勇往直前,战无不胜,攻无不克的制胜法宝。
古时战争,军队伤亡超过三成便会士气大降,超过一半的话那基本上就会战败甚至演变成大溃败,然而能做到死战不退,打到最后一人的军队却是少之又少,毕竟如此精锐,培养不易,掌权者当然不会放到必死的战场之上,他们往往都是禁军身份,充当着护卫者的角色。
可这话又说回来了,老虎要是被关在笼子里当猫养的话,这时间久了也就真的会成了猫,这也就是古代精锐未来前途的悲哀,不是被雪藏就是打光后被销号。
就像汉庭的羽林军,想当年在霍去病、卫青那些名将的手中时,战绩是何等的豪迈与壮哉,杀得匈奴望风北逃,数十年间不敢南下,封狼居胥是每个朝代的将军们最向往的成就,可在历史上能真正做到的人却是寥寥无几,遥望他们手中的军队,哪支不是精锐,哪支不是真正的百战强兵。
想着想着,朱涵难免有些唏嘘不已,叹息道:“唉,可惜了,可惜了。”
“可惜什么?”
张角一愣,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