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涵拍了拍典韦,毫不在意地笑道。
“诺!”
典韦有时候就是这样,一根筋,他即便是看出了时局的不同,但朱涵都发话了,他也只好强压着心头的百般不解,走出了房间。
“朱贤弟你还真是个妙人!你们也都先出去吧!”
朱涵都主动示好了,赵文也不好拉下这个面子,随即让手下都离开房间。
“什么妙人不妙人的!我现在就想听听你是怎么走上这条不归路的!按理说,你这样的文人,应该没有这个胆子才对!”
朱涵抓起一支鸡腿坐在那自顾啃了起来,待这房间里只剩下他跟赵文两人后,他才含糊不清地问道。
“既然贤弟你想听为兄的事情,那为兄就给你讲一讲也无妨!”
赵文的神色突然变得暗淡起来,或许是那些往事让他有些不愿提及。
随着赵文的阐述,朱涵才知晓赵文为何会放弃代郡太守这样的高位都要加入太平教了。
赵文原来是太原晋阳县人,跟王泽还是同乡,他赵家以前也算是当地的一个小家族,在他很小的时候,他父亲向王家借了些钱财准备外出做官,那时候做官虽然也要交钱,但隐蔽得很,不像刘宏现在,明目张胆地公开买卖官位。
赵家倾尽所有才为赵文的父亲弄到一个雁门太守的位置,虽然是边地,但好歹也是一把手不是,然,就在赵文之父前去上任的时候,却遭受到了马匪的袭击,赵文之父白白死了不说,还因此欠了王家一大笔钱财,为此,赵家不得不变卖土地偿还。
这一来一去,赵家非但没有因此而腾飞,相反还受到了毁灭性的打击,家道中落不说,家中的子弟也是走的走,散的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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幸亏赵文从小就聪明伶俐,被王泽之父看中后便收在门下做了弟子,赵文年长王泽数岁,王父收赵文培养也是打算让他将来辅佐王泽,赵文也会见风使舵,加之勤勤恳恳,口才了得,做事滴水不漏,这才有了赵文出任代郡太守的事情。
有时候说来也巧,赵文在王泽一次醉酒后知晓了他父亲为何会遭受马匪袭击的原因,原来这一切都是王家的手段,他们先是借了大笔钱财给赵家,然后通过关系找来了匈奴人袭击赵家的车队,这才有了赵家落寞的这一幕。
而起因只是王家看中了赵家手里的那些土地罢了。
得知事情的来龙去脉后,赵文不敢表现出来,他数年来忍辱负重,一边跟王家委曲求全,婀娜奉承,一边联系有才能的贫苦百姓,准备在代郡自立,可赵文草根出身,没有实惠给手底下的人,这消息难免就会走漏。
王泽此番前来代郡,一则是探一探赵文的忠心,二则也是告知赵文一声,明年他就得把权利交出来,让位置给王泽。
赵文的这些举动,不仅让王家起了疑心,就连在幽州暗地里发展的太平教势力也对他上了心。王泽走后,程远志就找上了赵文,双方是一人有心,一人有意,随即一拍即合,赵文也就索性加入了太平教。
而且赵文也不傻,知道自己加入太平教需要投名状,这才有了他宴请朱涵的这一幕。
听完了赵文的故事后,朱涵此刻也不知是该笑,还是该愁,赵文这货看着不傻,但竟做些蠢事,由此可见,他也是被王泽给逼上了绝路,不得不铤而走险一番。
“赵兄,加入太平教可就是一辈子的事情,他们想要做什么事情,你不会不知道吧?这种事情可是牵一发而动全身的,你不为自己想想,也得为家里的人想一想吧?”
朱涵无奈,说实话他跟太平教也是瓜不离藤,藤不离瓜,但即便是这样,朱涵也都跟太平教除了张宁外的其他人保持着一定的距离,将来若是事发,他被挖出来后,他也能辩解自己只是跟张宁有关系,被女色给迷昏了头。
想着想着,朱涵都被自己这个幼稚的想法给逗笑了,别说是在一人犯法,全家遭殃的古代,即便是在法律健全的现代,他与张宁的这种关系直接让他打上了反贼的标签。
“为兄家中只剩下老母一人,如今也接到了代郡来住!我赵家现在什么都没有了,难道还有什么不可失去的吗?”
赵文的神情有些疯狂,他现在就像一个输红了眼的赌徒,把全部身家都压在了这最后一把上。
“赵兄啊!十赌九输!你即便是想赢,但也得看一看庄家的意思吧!”
朱涵苦笑一声,再次劝道:“你现在反悔还来得及!”
“来得及?本人也想听听朱大人你口中的那个来得及是什么意思,是来得及反悔,还是来得及离开?”
朱涵话音刚落,就听见一句极为霸道的话从门外传了进来。朱涵连忙扭头看去,只见一名身材壮硕地儒雅汉子正从门外走了进来。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