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日,朱涵正在衙门里的厨房内,炼着猪油。
“大人,你得赶紧想个办法!”
戏志才急匆匆地闯进厨房,见朱涵还在那优哉游哉地弄东西吃,气得他差点发狂。
“怎么了?咱们成功地抵御蝗灾,地里的庄稼得到保存,这几日城里人人都是喜气洋洋,怎么就唯独你戏志才愁眉苦脸?谁又惹你了?”
朱涵放下锅铲,纳闷地问道。
“还不是你惹到我了?”
戏志才白眼一翻,汇报道:“这几天,咱们收购的蝗虫就超过了百万只,其他县的百姓见咱们收购蝗虫,纷纷进山钻林,去给大人你找蝗虫呢!”
“我当什么事呢!这不是好事吗?”
朱涵抱着手,不解道:“如此一来,百姓也就不再害怕蝗灾,许多庄稼得到保存,今年定是一个丰收年!难道不好吗?”
“好,好得很!他们越好,咱们就越快去吃土!”
戏志才白眼一翻,扳着手指算道:“一斤蝗虫十钱,四五十个蝗虫就有一斤,你知道咱们这几天收购了多少斤蝗虫吗?”
“五十个有一斤,一百万就是两万斤,一斤十钱,两万斤就是二十万钱,也就是二十金?不多呀?怎么到了你这里咱们就搞得像是破产了一样!”
朱涵略微一算,更是不解地问道:“难道府库里又没钱了?就算是没钱,二十金还是能抽调得出来的吧?咱们欠谁的钱都可以,唯独不能欠百姓的!他们也不容易,咱们该给多少,就得给多少!不能打折扣,这是我的底线!”
“我说的是咱们县里的蝗虫吗?我说的是整个冀州境内的蝗虫,咱们收购蝗虫的消息已经传开了,现在附近这十里八乡,周边的几个郡县的百姓都去抓蝗虫去了!只今天早上,我们衙门就收了广宗百姓手里的蝗虫三千多斤,而且他们只是第一批,由此可见,随后来得人更多!即便是咱们开了养殖场,又得养多少只鸡鸭才能把这些虫子给吃完啊,而且百姓们为了方便运输,送来的虫子基本上都是死的,如今这天气越来越热,保存不了太久!我可跟你说啊!若是因为这些死虫而引起各种疾病的话!我会直接下令烧毁这些死虫,到时候你可别怪我不配合你!”
戏志才瞅了一眼锅里快要糊掉的油渣,提醒道:“伯云,你在搞什么啊?都糊了!”
“哎呀!都忙着跟你聊了!我的油渣!”
朱涵这才回过神来,连忙转身用漏斗捞出锅里的油渣,又撤出了柴火,让油冷却下来,不然温度这么高,蝗虫保准得炸糊了。
“大人,你炼油做什么?这种小事,让下人去做就可以了!”
戏志才有些恨铁不成钢地劝道:“你是堂堂的一县之尊,你的目光应该放在经县的治理上,而不是像个伙夫一般,整天待在厨房里,这算个什么事吗?若是让别人知道的话,保不齐还会造谣说咱们经县的县太爷是个只会吃喝的酒囊饭袋之辈!这对咱们今后的发展也不利啊!”
“只会吃喝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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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了?”
朱涵最不爱听的就是戏志才这种动不动就上纲上线的话,只见他牛脾气一上来后,转头质问道:“我只会吃喝怎么了?试问谁不吃东西?不吃东西的还是人吗?只要这钱来路正,我一天到晚吃喝碍着你了?”
“咱们县还有多少百姓饿着肚子呢!大人你这样做,不太好吧?”
经过无数次的经验教训,一旦发现朱涵有钻牛角尖的苗头,戏志才就立马认怂,转移方向。
“哼!不过你说的也对!经县还有许多百姓饿着肚子,咱们这么做确实不太好,不过嘛...”朱涵走到一旁,掀起一支木盆上的盖子,笑道:“我今天可不单单是只为了自己的口腹之欲,先前不是跟你说了嘛,蝗虫是好东西,只要用油炸出来的话,又香又脆,又可口,不仅下饭,还下酒,加之这玩意体内蕴含多种对我们人体有益的东西,绝对是我们今后对外出售的副食品中的主力选手!”
“大人,你真的要吃蝗虫啊?”
看着在木盆里爬来爬去的蝗虫,戏志才顿时感到一阵恶寒,满脸纠结地说道:“要不咱们再扩建几个养殖场,这些虫子总能消化掉的!”
“你以为我是怕浪费才不得已这样弄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