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臣衣这一仗打得非常漂亮,将祁林山匪们打了个人仰马翻。
最终,大部分的山匪选择归降朝廷。
解决了一大匪患,祁林城的城主喜不自禁,邀请陆臣衣参加庆功宴。
这宴席原本应该是为陆臣衣接风洗尘而设置的,却不想他第一天连城门口都没进,就直奔祁林山。
他得胜而归,城主便索性改为了庆功宴。
军队进城的时候,祁林城的百姓们热情地夹道欢迎,人人伸长了脖子想看看传说中的少年军神长了副什么样子。
一人灭一寨的威名传到每个人的耳里,百姓们不由好奇,这永安王世子,莫非是生了三头六臂?
但出乎意料的是,他们看见的是一道极为清瘦的影子。
少年换下染了血的盔甲,着一身青衣,骑在高头大马上。
马蹄声声,跨过城门楼。
他的脸便从阴影处缓缓显现在日光下,毫无保留地呈现在众人面前。
那是一张年轻而俊逸的脸。
眉眼细长,唇色偏淡。
长长的眼睫如同蝶翼翻飞,浅淡的阴影延伸到眼尾处的殷红小痣。
是别样的艳丽。
但他的眸是冷的,于是那艳色就成了冰寒深井里的浮欢花,在黑暗和冰冷中热烈地开放。
人群默然一瞬,小声而疑惑地讨论着:“这就是陆世子?真的是他么?长得也太好看了吧。”
“当真可以以一敌百吗?我看陆世子这小身板,像是风吹就倒似的。”
“怎么看也不像参军打仗的人吧,倒是像私塾里的先生。”
陆臣衣显然早就习惯了旁人的打量,只是对着守在城前的城主道:“匪患已除,但需要善后的事还很多。还望城主,能够和官府同心协力。”
城主连忙点头哈腰:“自然,自然。”
“世子,小人早就在府内备好了宴席,为世子庆功,望世子能够赏脸。”
陆臣衣不太喜欢觥筹交错的应酬场,但他还有一些事要和城中的军队交接,遂应了好。
城中百姓都看到了他骑着难越,入了城主府。
到第二日。
将事情安排好后,陆臣衣没有多停留,带着心腹离开祁林城。
就在离城不远的地方,陆臣衣遭遇埋伏,自此下落不明。
这个消息原先还只是流传在民间,令人半信半疑。
直到几日后,陆臣衣的娘亲,永安王妃长跪在宫门前,换来了皇帝的一旨圣意。
即刻派遣一支禁卫军前往祁林城,势必要找到永安王世子。
京中大惊。
风波一直蔓延到兰亭书院,将前些日子温瓷和薛颂安打赌的事都压了下去。
以前一些看不惯温瓷的贵女,都忍不住对她目露同情——她们都觉得温瓷是靠着和陆臣衣的婚约才能一直作天作地的。
温瓷非常适应地扮演了几天楚楚可怜的小白花。
不知不觉,她竟然走到了那片桃花林。
微风掠过耳畔,她才清醒过来,望着眼前的桃树发怔。
就是在这棵树下,陆臣衣认真地帮她补着三篇文章。
温瓷心里清楚,陆臣衣是男主,他不可能死的。但触及到地上碾碎的花瓣,她心底还是忍不住浮起一丝不安。
“温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