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待武胜回话,不知何时折返的百里站在一旁心中甚是欣喜可表面却沉静如水道“不算!”
“可我这不是出来了吗?”秦川不解道。
百里示意秦川看向被用作阵眼的那块金玉,只见地上独留下一堆白色粉末,金玉的本源早已消耗殆尽。
见到地上的那堆白色粉末,再看看武胜手中的七块金玉,秦川不禁面露失望之色,原来是金玉的本源耗尽阵法方才不攻自破,反观武胜竟只凭自己的实力在金玉本源耗尽前攻破了阵法。
眼见秦川一脸的失望,百里赶忙安慰道“秦川,其实严格来说你已经破阵了。”
看着一脸半信半疑的秦川,百里不禁失笑道“破阵方式有很多种,武胜凭借的是巧劲,而你则拼的是时间,方式虽然不同,但结果却是一样。”
听到百里如此说道,垂头丧气的秦川心中方才好过一些。
殊不知,百里看着眼前的这两个年轻人心中不胜欣喜,要知道自己起初研习阵法时,可是耗费了数百块金玉方才找出阵眼,花了近千块才将阵法完全掌握。
对一般人来说,研习阵法当真是一件奢侈的事情,可若是碰上这方面天赋异禀之人则是一件难得的幸事,而眼前的秦川与武胜似乎便有这种天赋。
百里冲着正盯着粉末失神的秦川道“是不是想再闯一次?”秦川默默点点头。
见秦川如此执着,百里略带赞许的目光,轻拍秦川肩头道“今日先到这里吧,以后有的是机会,先回去休息吧。”
听闻此言,一直身处大殿中的秦川方才察觉天色已渐渐昏暗下来。
已叨扰了百里一天的两人甚是感激的朝着百里诚心一拜,临行前秦川不由得将一直憋在心中的疑问道出“师伯,你不是教我们阵法的吗,为什么却花费了一整日的功夫让我们来破阵?”
百里闻言,神秘一笑道“你这一天难道不是在学习阵法吗?”
见秦川反倒更加不解,百里摆摆手道“先回吧,贪多嚼不烂,过段时日你便明白了。”
回去路上,武胜见秦川依旧深思着此问题,缓缓道“大哥,你要不听听我的看法?”
“哦,说来听听。”
武胜道“今日我们破了阵法,其实也是在阵法内部,感悟七处阵眼的位置,内部如此险恶的处境我们都能找出阵眼所在,难道在外界布置阵眼反倒不会了?”
听着武胜一句句的细细分析,秦川不由恍然道“小武,你真是修行的天才!”说罢,两人竟不由得放声大笑起来。
自研习了混元北斗阵后,秦川整个人似乎魔怔了一般,平日里少有时间能看到秦川身形,甚至每日开饭时也是少见。
众师兄弟问起时,丑儿只得无奈道“自前两日从混元阁回来便着了魔,他和武胜两个整天自言自语的在说什么布阵。”
前两日辞别百里后,秦川人情世俗还算看得明白,百里师伯诸事缠身,自己已勉强破去阵法,而在与武胜交流之时两人不知不觉中已合力将当日百里师伯布出的阵法复原大概。
于是两人躲在屋内一次次尝试着布置着阵法,而手中拥有的大量金玉则为两人研习阵法打下了坚实的物质基础。
这一日风和日丽,正研习阵法的秦川突然听到山门中传出三声钟鸣,短且急促,已进山半月有余的秦川自然明白,这又是有人在高低台上一分高下了。
正想着,只见白虎与大力慌忙跑了进来道“大哥,快去看看吧,山下来了一伙人,其中有个老头正要和文师伯比试呢。”没想到,刚那阵警钟声鸣竟是文师伯完登台比试。
秦川一阵警觉,随即飞花已然飞出,冲着白虎与大力道“上来。”
两人刚一跃上飞花,耳边顿时呼呼生风,飞花带着几人短短一盏茶的功夫已来到高低台前。
此时,台前已密密麻麻的围满了人,正台前端坐着几人,六阁的几位阁主除文拙与神秘的太安阁主外均正坐在台前的一处高台上,紧挨着轩辕阁主段劼的是一位灰白长发的老年人,灰黑的双目中透着一种与世无争的淡然,灰白长须下一身瘦削身板,此人身后站着一名女子,细细看去却是万卷阁的土千娇,此刻颇为乖巧的静站其中。
而土千娇身旁正站着一青年男子,土黄布衣,两条浓黑剑眉,高挺鼻梁,甚是棱角分明的面容上流露出一股淡淡的英气。
此人时而看着台上的老人,但多数时候眼光总不露痕迹的落在身旁的土千娇身上。
秦川带着白虎与大力趁众人不注意远远的落在高低台的一处角落密林中,随即悄然混入人群中。
台上的文拙与另一位老者两人已摆好架子,似乎即将开战。刚混入人群中的秦川面露狐疑的朝着身旁一人询问道“师兄,这是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