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高炽:“蹇爱卿!”
吏部尚书蹇义出列:“臣在!”
朱高炽问:“齐泰和黄子澄有无后人?”
蹇义奏答:“臣不知。”
刑部尚书金纯出列:“启奏陛下,齐泰有个儿子,当时年仅六岁,所以免死,被罚戍边。”
“赦免齐泰之子,把他接回来吧。”
“遵旨。”
“方孝孺可有后人?”朱高炽又问。
大臣们面面相觑,低声议论,方孝孺是被灭了十族的呀,哪里会有后人?
“好好查一查,”朱高炽指示。“方孝孺是天下读书人的种子。方家的骨血,但分尚存,一定要找到!”
蹇义和金纯齐声:“喏!”
朱高炽道:“还有当年的兵部尚书铁弦、御史大夫景清、北平布政使张昺和北平都指挥使谢贵等,他们也都是铁骨铮铮的忠贞之士,这回一并予以平反了吧。”
“遵旨!”
内使高呼:“有本启奏,无本退朝!”
再无人出列。
銮仪卫官高呼:“鸣-鞭!”
静鞭三鸣。
众朝臣山呼:“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朱高炽起身,在内使与锦衣卫力士的簇拥下,离开了奉天门。
众朝臣齐声:“臣等恭送陛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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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乐安城朱恒家的一间密室里,密室正中靠墙摆放着一张条案,条案上立有三个牌位:中间的是“先考北平布政使张公讳昺”;两边各一:“张夫人刘氏”与“先妣张朱氏”。
朱恒跪在条案前,向牌位泣拜:“爹,娘,大娘!你们在天有知,朱高炽给被冤杀的建文朝大臣平了反,其中就有爹爹!”他连磕三个头。“尽管如此,尽管新登基的这个朱高炽尚存仁慈之心,可你们的深仇大恨,儿子还是一定要继续给你们报!他们朱家不光手上沾着咱张家人的血,还有其他无数条无辜的生命也被他们夺了去。儿子已经挑动他们父子反目,兄弟阋墙,儿子还要再添把柴!直到正义得以伸张,忠魂得到告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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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陵工程忙得差不多了,蒯祥终于有时间接三岔五地回北京一趟。回北京不为别的,他是想找机会把徐妙锦的死因弄清楚。徐妙锦之死始终是他心中的块垒,不查清楚,他寝食不安。
这天晚上,他坐在家里的堂屋中沉思。
门开了,田铎和秋红走进。
田铎问:“师父,您一个人闷在屋里,琢磨啥呢?”
“师父还在想妙锦姑姑的事,”蒯祥思绪重重地回答。“给她下毒的人是那个四处流窜的神秘老头,这点是弄清楚了。可这老头究竟藏身何处,我们前段日子尽忙太宗皇帝的陵寝了,没空去查。如今好不容易可以喘口气了,该想想寻找凶手的事了。”
田铎道:“是啊,一定要把这家伙给挖出来!可是我们从哪儿入手呢?”
“此人曾经与那个叫枚青的汉王护卫百户在一起,”蒯祥分析。“由此推断,他一定与汉王有关。我们不妨把这个当做一条线索来查。”
秋红灵机一动。“诶,有了!”
“有什么了,秋红姑娘?”蒯祥问。
“你刚才说从汉王这条线索查。秋红忽然想起来,侯泰曾经提到汉王在北京城购置过一处宅邸。”
“侯泰是谁?”
“都知监的一个小奉御,他是秋红的老乡。”
“那么,他可曾说汉王在京城的宅邸位于何处?”
“好像是在菜市口一带,具体地址还得问问侯泰。”
“菜市口?这就对了,怪不得他们到信仁堂买药材呢,就近!秋红姑娘,麻烦你尽快把详细地址搞到。”
“好,秋红明儿个一早就去问侯泰。”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