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蒯祥从天寿山回工部办事,抽空来于谦家拜望。两人坐在堂屋里,边喝茶,边聊天。
于谦道:“廷瑞兄在天寿山忙着修寿陵,难得回京一见啊!”
蒯祥道:“蒯祥再忙,也忙不过廷益兄你啊,进入官场两年,便当上了兵科给事中,听说你们做监察官的一查案子就没日没夜。”
“于谦身为言官,当然要睁大眼睛,明公理,辨忠奸。忙是正常的。”
“对了,上回我跟廷益兄说起的汉王青州中护卫超编之事,廷益兄可曾有过调查?”蒯祥问。
“于谦上了折子,圣上特派英国公张辅过问此事。调查一番下来,回话说查无实证。”
“汉王当然不能让人轻易查出来自己的底细,况且张辅与汉王的交情非同一般,调查自然难有结果。蒯祥连累廷益兄吃挂落了。”
“这是哪里话,给事中的职责就是风闻言事。”
蒯祥道:“妙锦姑姑曾嘱咐我等注意汉王的动静,如今看来,汉王觊觎大位之心仍然未泯。”
于谦道:“何止汉王,那位赵王不也一样?”
“廷益兄看出来了?”
“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时下朝堂上暗流涌动,百官皆在看风向,首鼠两端,哪边也不得罪。”
“廷益兄打算站到哪一边?”
“自然是大义一边。谁有利于万民福祉,于谦便支持谁!”
“说的好!我们做臣子的,就是要站稳立场,捍卫天下大义!”
“对,我们绝不能让储位之争演变成第二次靖难!”于谦义正辞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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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瑜家堂屋的桌上摆着早点,王瑜和高氏坐在桌边等待尚未起床的高以正。
他终于从寝室走出,睡眼惺忪,一副宿醉的模样。
高氏道:“昨晚喝了多少啊?看把你给醉的。早饭好了,快坐下,赶紧趁热吃!”
高以正揉着眼睛。“姐,早饭我就不吃了。我得赶紧走,赶回军营去。”
“这么急?”
“您老弟身在公门,由不得自己啊。”
高氏语重心长地提醒:“以正,咱高氏一门世代清白,不忠不孝的事咱可不能沾啊!”
“姐您说什么呢,您老弟是那种人吗?”
“姐只是给你提个醒,富贵不过是过眼烟云。”
“知道了,姐!”高以正一边说,一边拎起行囊。
高氏道:“大郎,送送你舅!”
高以正告辞道:“姐,忙完了这一段,以正再来看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