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等我一下,我去牵马!”阿剌知院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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蒯钢来到清水河的河滩上。
河岸这边不是主战场,已经打扫干净,没有了明军的尸体。
他望望日头,看看河流,河向东流,北jing城应该是这个方向。他拔腿沿着河边行走。
忽然,两个衣着华贵的瓦剌人纵马驰来,是伯颜帖木儿和阿剌知院。
蒯钢撒腿就跑。
晚了,眼尖的阿剌知院已经发现了他。转悠了半日没射到一只狍子,射只两脚羊也行啊,阿剌知院弯弓搭箭。
伯颜帖木儿也看见了蒯钢,他发现此人一身便装,便按住阿剌知院拉弓的手。
“且慢,阿剌知院,看我的!”他策马向前奔去,掏出一根套马索,在头顶晃动几下,然后嗖地抛向蒯钢。
被牢牢套住的蒯钢跌倒在地,像一个麻袋般被骑在飞奔马上的伯颜帖木儿拖着走。河滩上留下一连串划痕。
跑了一程后,伯颜帖木儿勒缰停下,跳下马,解开套马索,把蒯钢的双手捆住。
“你是什么人?”他问。
“运粮草的民夫。”蒯钢如实回答。
“会做饭吗?”
蒯钢点点头。
阿剌知院纵马追了过来。“你抓个汉人做什么?宰了算了!”
“此人不是士兵,只是个民夫,而且会做饭。”伯颜帖木儿道。
“你想吃汉人的饭食了?”
“那倒不是。明朝的皇帝不是在我营里吗,他吃不惯我们的羊肉。我想找个厨师,给他做做他们的饭食。”
阿剌知院不屑地说:“你也太惯着那个阶下囚了。”
伯颜帖木儿不想与他拌嘴。“好了,我们回吧。”
“不打狍子啦?还一只都没打到呢!”
伯颜帖木儿指指蒯钢。“打到一只大的。”
“哈哈哈哈!”阿剌知院大笑。“今日算你赢了?可明明是我先发现的!”
“今儿个不算,我们的比试,改日继续!”伯颜帖木儿说罢,将蒯钢拴在马后,策马向前跑去。
被绳子缚住双手的蒯钢跟在马后面一路奔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