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蒯祥风尘仆仆地返回吴县香山的家门口,翻身下马。院门关着,他上前叩门。
“来啦!”门内应答的女声不是妻子小芹,听起来陌生。
开门的是一个似曾相识的中年妇人。
“老爷,回来啦?”
蒯祥上下打量着她。“你是……?云儿!”他终于认出,她就是当年师父蔡思诚的使女云儿,一晃都十几年了。
“是我,云儿。云儿来伺候老爷夫人了。”她扭头朝屋里喊:“夫人!老爷回来啦!”
蔡小芹快步迎出。“怎么,不认识云儿了?她和她丈夫张顺把他们的孩子托给了父母,专门来帮衬咱们。咱家的俩秃小子需要人照顾,家务也要有人打理。我正忙不过来呢,他们就来了!”
一个三十多岁的精壮汉子走出。
“张顺,见过大哥!”小芹招呼。
张顺上前,向蒯祥施礼:“老爷,张顺给老爷请安!”
蒯祥道:“好好好!把马牵到厩房里去吧!”
“喏!”张顺将马牵走。
蒯祥随小芹走进院子,在堂屋坐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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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妻子讲了讲此次的南京之行,以及怎样遇见于谦。
云儿端来茶具,给蒯祥沏茶。
“老爷请用茶!”
蒯祥道:“别老爷老爷的,听着别扭。今后还是叫大哥好。”
云儿道:“那哪儿成啊!您是朝廷的工部郎中,堂堂的正五品,云儿怎敢以大哥相称?”
蒯祥连忙说:“可不敢瞎说,我怎么就成郎中了?我只不过是个赋闲的工部主事。”
云儿道:“老爷就是郎中,不信您问夫人。”
蒯祥转向妻子:“这究竟是怎么回事?”